紅豆跳下木劍,走到坑邊,向下看去,古屋破碎,鸚達又恢復了鳥身,被壓在根粗大的橫樑下,奄奄一息。
武鳴和麥芒也跟了過來,鸚達已不能人言,咕咕嘎嘎的叫著,它不知道,為什麼古屋被毀,會連帶毀滅了自己。
武鳴解釋道:“這隻鳥,本就是大鵬鳥靈智的一點殘留,屋在,鳥在,屋毀,鳥亡,是有定數的。”
麥芒回身,看著破碎的結界,問紅豆:“這個計劃為什麼開始不告訴我?”
紅豆知道愛人有些生氣,走過來依偎在他的胸膛,輕撫著他受傷的雙臂說:“溫姨後來傳音給我,讓我去這間魔法學校,說生死之間才有大機緣,至於其他的只能見機行事。”
“再說,昨夜,接到武鳴的通知,我不是和你商量今天的佈置了嗎?別生氣了。”紅豆撒嬌的說。
“哎。”麥芒嘆了口氣,把紅豆緊緊擁在了懷裡。
“五本誦經記了下來,對你的神力有變化麼?”麥芒問。
“有,我也形容不好,如果說神豆賦予我的,是本體的強大,那麼誦經裡學到的,就是與自然的溝通。”紅豆邊想邊說。
“等回去,我把內容默寫下來給你,你也學學。”
麥芒想想說:“試試吧,我的悟性可沒你高。”
武鳴又從地坑裡爬了出來,指指身後死去的祖雲起說:“他的鎧甲和魔術棒都是好東西,你們留著。”
紅豆說:“麥芒,鎧甲、手套和魔術棒都拿著,以後多收集些戰鬥用的神器,也不用老赤手空拳的對敵了。”
帶上東西,武鳴和和紅豆和麥芒一起向院外走去,他衣服破的像個乞丐,走起路來卻虎虎生風。
他邊走邊說:“瘋人院裡隱藏的結界座標,我們早就掌握了,只是裡面的‘潛伏者’還未把結界的漏洞傳遞出來,現在去不是時候。”
紅豆想要說什麼,麥芒拉了她一下。
對於女友的這次結界之旅,麥芒本意是不支援的,聽到武鳴還有讓紅豆參與的意思,趕緊偷偷阻止。
紅豆笑笑,對於清楚什麼“天意閣”餘孽,她沒什麼感覺,只要能提升神力,強大自己,即便冒些險又能如何,生命不就是場賭博嗎?
做凡人容易,每天重複一樣的歲月,偏安一隅,生老病死,可既然覺醒了神力,成為了不一樣的人類,那麼總要做些什麼,在這個已經日益不平穩的世界上。
院外的大坑裡,碟型飛行器被土掩埋了大半,武鳴笑笑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算來算去,反誤了卿卿性命。”
結界內的地面開始搖晃起來,藍天也變得扭曲,三人找到那棵老樹,抱緊樹幹,傳遞到了松峰山上。
走進山頂的神廟,那個神神道道的老者不見了,紅豆問武鳴:“他就是面罩男吧?”
武鳴想想說:“古代的易容術和現代的整容術一結合,戴上個面罩,真的不好看透對方的真實臉孔,這個組織醞釀多年,像梁嫌這樣的死忠還是沒有這種牆頭草多啊。”
山下停著輛計程車,紅豆上車覺得司機眼熟。
司機說:“呦,你們小兩口啊,上山不是我拉你們來的嗎?真巧!”
麥芒看了他一眼,說道:“真的是巧嗎?”
那司機尷尬的打了個哈哈,說:“怎麼不是呢!”不再磨嘰,專心開起了車。
紅豆想:“麒麟會”在蒙縣有幾百個端莊,“天意閣”的信徒遍佈各行各業,異能管理局的“潛伏者”無孔不入,這個世界啊,還是老百姓好,什麼也不知道,也許最快樂。
路上,麥芒給爺爺打電話,沒有人接聽,二管家的電話倒是接了,委婉的說,麥青痕最近心情不太好,誰的電話都不願意接,把自己關在陣法裡,除了吃飯很少出來。
紅豆和關鑫聯絡,讓她去把曲奇接出來,陪她和麥芒去洗浴去去風塵,再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