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的,如果離婚,他會補償她全部,除了愛情。
可是為了給她向法官和民眾求情,他將自己全部的財產都賠了出去。如今,他只剩下一點卑微的感情了,就用餘下的感情補償她吧。
“安姿雪,五年的時間,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他輕聲道,隨即大步離開,消失在了秋寒的林蔭道上。
……
三天後
“什麼?你說燁哥不辭而別了?”林恩然幾乎是用自己最高的音量吼著。
電話那頭的陳疏影,耳膜都快要被震聾了,捂住自己的耳朵,把手機放得老遠,對著手機道:“是啊,我聽莫紹白說,黎燁之前向他打聽了的一個扶貧工程,好像是去西部的山區支教吧,大概去五年。”
“他……”林恩然不知道說什麼了,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短短的兩年,發生太多太多的事,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也許,離開是一種療傷最好的方式吧。
她最終結束通話了電話,輕聲在心裡默默唸叨:祝你一路順風吧。
這句話說完,才抬起臉,看向駕駛位上的男人,衝他微微一笑,“小叔,走吧?”
沈浩平點點頭,將墨鏡帶上。
車子一路沿著盤山公路向上,行走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
等他們來到告靈山的公墓大門口時,發現已經停了很多輛車子。
今天,是李頡的生日,確切來說,是他的冥祭。
林恩然下了車,從車子的後排捧出一束鮮花。
沈浩平則從後備箱拿出了一切紙做的手槍、步槍等一些裝備。
等兩人雙雙莊重地朝李頡的墓碑走去時,卻發現那裡早已站了兩人。
兩人都穿著一身黑,年紀大點的一直蹲在地上燒紙錢,而年紀輕的卻站在那裡,死死地盯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上面是一張李頡穿軍裝的照片,帥氣,英俊。
年紀大點的『婦』人自然是李頡的母親,年輕的那位則是惠然。
自從李頡離開後,惠然就一直負責照顧李母,把她當做自己的母親一般。
林恩然正要上前的時候,卻被沈浩平一把拽住了胳膊,輕聲道:“讓她們先在那待一會兒吧?不要打攪她們。”
“好吧。”林恩然點點頭,撫了撫自己鼻樑上的墨鏡。
他們轉身的時候,王二寶和陸嶼也手捧鮮花過來了,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十幾名戰士。
令林恩然驚奇的是,陸嶼手裡還拎著一個黑『色』的拉桿箱。
“你們待會再過去。”
眾人望了望遠處,都會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