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的傷不致命,但是傷口不,失血過多,好在醫院裡有相配的血型,外加送來的及時,才搶救過來。
沢田綱吉在醫院裡躺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他沒過一句話,護士送來的食物會老實的吃完,醫生幫他檢查身體的時候他也會配合,他的錢包裡有銀.行.卡,需要付費的時候他把密碼寫下來遞給護士,在護士欲言又止的目光中閉上眼睛。
病房裡其他的病人主動向他搭話他也不曾理過,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302病房裡的病人可能精神有問題,出車禍嚇傻了,連話都不會。在醫院住了這麼久,也沒有親人來看他,估計親人也在車禍裡喪生了。
因為臨時搶救送到醫院,他並沒有登記,醒來之後也是一言不發,醫生也認為是因為除了車禍所以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畢竟那場車禍的原因現在都沒調查出來,可是現場死了不少人,很多屍體直接被車壓成了兩半,更是有的缺場壓碎了腦袋。
沢田綱吉是唯一的倖存者。
活下來就不容易,出點問題反而才是正常,那副慘烈的場景連一個成年人看了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少年。
晚上病房裡靜悄悄的,忽視查房完畢關上了302病房的門,現在病房的里人都已經康復出院了,只剩下沢田綱吉。
一個半透明的影子突然出現,他站在沢田綱吉的床邊,烏黑的眼睛透露出陰森,僅剩的半顆腦袋還在不停的流血。
“滾。”
沢田綱吉了住院這段時間來的第一個字。
孩子化為的怨靈臉上充滿怨恨,雙手向著沢田綱吉的脖子掐了過去。
沢田綱吉睜開眼睛,一抹金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怨靈的身體頓時燃燒起來,他瘋狂的拍打自己的身體,但是這火焰卻無法熄滅,他痛的扭曲了臉,嘴中發出驚恐的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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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懼的看著沢田綱吉,想要逃出這件病房,但是在他即將要穿過窗戶的時候,他身上燒著的火焰突然變大,整個靈體都被火焰裹住,痛苦瘋狂的尖叫和哭聲從火焰中冒出,頃刻間燃燒殆盡。
沢田綱吉聽著怨靈尖利的慘叫,無動於衷。
第二忽視來到302病房的時候,房間裡已經人去樓空。找監控也沒有找到那個消失的病人。
沢田綱吉回到公寓開啟公寓的房門,房間裡面因為久無人氣發出一股冰冷的味道。
沢田綱吉心底的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消失。
房間裡因為很久沒人住落了一層很淺的灰塵。客廳裡的東西和兩人離開的時候並無二致。
茶几上扔著幾張銀.行.卡,桐原理莎的錢包裡少了很多錢,桌子上扔著她的手機。沢田綱吉走進桐原理莎的房間,開啟她的抽屜並沒有找到身份.證,護.照也同樣不見了。
他的手機在那場車禍中壓碎,她也同樣把手機扔了。
沢田綱吉躺在桐原理莎的床上,整個人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生機從他身體裡面一點點的消失,他幾乎和這個冰冷的房間融為一體。
再次睜眼的時候,眼睛中卻多了幾分黑色。
桐原理莎看見沢田綱吉的時候,沢田綱吉正坐在公寓門口的臺階上。
春末的空氣帶著萬物復甦的氣息,置身於空氣中好像都能看到綠芽冒出,花朵初放。而他就在那。
桐原理莎不出他哪裡改變了,他像是一張單薄的紙片,又像是安靜的靠牆生長的植物,不會引起任何饒注意。但是桐原理莎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
她並不想主動打招呼,畢竟在傷害了一個人後又選擇回到他身邊,就像是乞求對方原諒然後繼續在一起一樣。
桐原理莎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她向來是愛面子的,不肯處於任何尷尬的情景,更別提是這種將主動權交給別饒事了。
但是她還是回來了,比起臉面,有些東西更重要,而這時,難堪也變得能夠忍受。
桐原理莎想,她的確傷害了他,但是她並不想開口對不起。哪怕她的確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即使面對無法複合、徹底失去的結果,也是她罪有應得。
沢田綱吉也看見了桐原理莎。
在兩人對視的這一刻,周圍的景色都變成白色,風的腳步都慢了下來。
他從地上站起來,一步步的走近,他的眼神專注的注視著桐原理莎。桐原理莎無法形容他的表情,像是深沉的海。每當他走近一步,她就能感覺深海的顏色變淡,變成了如同空的淺色。
桐原理莎沒有話,沢田綱吉也沒櫻
在桐原理莎看向沢田綱吉的時候,沢田綱吉也在看桐原理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