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桐原理莎的神色冰冷,她她要離開他。
他留不住她。
這都是他的錯。
夢裡太可怕了,逼真如同現實。夢和現實交錯,夢是即將到來的現實,現實是未來的預兆。
他被一個巨大的滾輪拉著,任他如何努力也只能被拉著走向分離的結局。
沢田綱吉走出店門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住,他轉頭看見是店裡的店員。
店員無奈的:“您又忘記付錢了,先生。”
沢田綱吉一怔,滿含歉意的笑笑,從錢包裡拿出錢遞給對方,多出的是他的歉禮。他經常為別人帶來麻煩,他總是……出錯。
我出問題了。沢田綱吉想。
不,我一直有問題,只是問題變得嚴重了。
這可真是難以啟齒,他為此感到深深的歉意和內疚。
如果她知道了,會怎麼樣?沢田綱吉問自己。
會很生氣嗎?還是……會很開心?
浴缸中的金魚甩了甩尾巴,沒有回答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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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下午是去診所的日子,但是等沢田綱吉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過了時間,他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告訴了醫生。他複診的日子是固定的,這次沒去也並不會額外補上。他多次道歉,畢竟這是他的錯。
打完電話他疲被的躺在床上,意識模糊,像是離開了身體。
鑰匙插進門裡,咔噠一聲。
桐原理莎拉著行李箱走了進來。她注意到玄關的鞋子,沢田綱吉的墨藍色拖鞋不在,戶外鞋整齊的擺在一旁。
桐原理莎收回目光,走路的聲音比平時重了幾分,掩蓋了沢田綱吉房中的輕微響動。
她將行李箱扔在一旁,開啟羚話坐到了沙發上,她壓住嘴角的微笑,拿起手機。
“中野君,嗯,是,我到家了。”
“你聽出來了?我的確很煩。和你出去玩的時候當然很開心,澳大利亞和想象中的一樣棒。好吧,我實話實,昨我弟弟的心理醫生給我打羚話。”
沢田綱吉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他站在自己房間的門旁,聽著客廳中桐原理莎話的聲音。
“你也知道,他心理不太正常,折騰了半年多,但是卻沒有絲毫起色。醫生還他的病變得更嚴重了。”桐原理莎到這裡,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真是不明白這種神經敏感的人,我看是在家太閒才會這樣吧。雖然生病不是人能選擇的,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耐煩。”
“你有認識的心理醫生?能夠約到嗎?不在日本啊……”
桐原理莎舒服的靠在沙發上,看著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
“美國?但是他的英語不好,學起來也比較耗時……你的朋友是那裡的助理嗎?這樣我就放心了。有專門的療養院的話確實比較好。那就拜託你幫我聯絡一下吧。簽證拜託你了,我回頭請你吃飯。我自己做的?好啊,但是可比不上你平時吃的。他的醫藥費我自己出,這麼點錢我還出得起。”
“那就這麼定了。他啊?不需要問他,前往醫療條件更好的醫院對任何患者來都是一件好事?更何況他沒有拒絕的能力,病了總該要乖乖看病,他給我添了這麼多麻煩了,總不能任性下去。”
“好了好了,即使傷心也是暫時的。實話實,平時我在他身邊,也不見他的病情有起色,到了美國自己一人了不定能好起來。實話告訴你,他和我並沒有血緣關係。戀人?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關係的話,頂多算是……曾經相處過幾年的……不,不是青梅竹馬。算是因為家長的往來而被迫認識的人吧。他的母親是個好人,當做是回報她的母親。嗯,他父母早逝,挺倒黴的。其實這麼久我也累了,畢竟我沒有義務幫他,為他做了這麼多也算是仁至義盡。正好借這個機會,結束和他這段關係。錢什麼的都好,到時候我會給他一大筆錢,足夠他在美國生活幾十年。我對他還不夠好?人只要能活下去,感情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對他來也是一樣的。”
“放心吧,他去看醫生了,現在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感覺他不在,整個人都輕鬆不少。等把他送去美國,我就徹底解脫了。簽證儘快辦出來,我快等不及了。”
桐原理莎掛上電話,她的心臟跳得飛快,因為激動。
她靠在沙發上,不再掩飾自己的微笑。這是她現在該有的反應,因為即將甩掉一個大麻煩而感到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