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注意到也沒關係,桐原理莎根本不擔心。
因為沢田綱吉似乎總會為別人對他的冷淡傷害找好藉口,善於自我安慰和自欺欺人,更何況物件還是他唯一的朋友呢。
即使她做了什麼,他也會為她開脫。雖然很善良不會惡意揣測別人是優點沒錯,但是桐原理莎就是喜歡往壞的一面臆想沢田綱吉。任何在沢田綱吉身上的優點在桐原理莎看來都是討厭的。
電視中的劇情總是荒誕而不合常理,桐原理莎看了一晚上,天矇矇亮的時候就有了睏意,如今沢田綱吉在身邊,她也沒有顧忌他的意思,靠著沙發背,縮成一團閉上了眼睛。
日光穿過窗戶,新的一天到來。電視中仍然閃動著人們扭曲誇張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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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一直都不喜歡看這種驚悚的劇情,他不忍心看到人們臉上露出痛苦的樣子,可是現在他似乎卻能接受了,他看著裡面的人露出了痛苦的樣子,眼中有著晦澀壓抑的苦楚。
仿若他苦苦壓抑的痛苦由另一個人發洩了出來。
對著那些傷害,對著命運的不公,聲嘶力竭的藉著另一個人的神情、語言吐露出來。
桐原理莎睡著後,沢田綱吉便轉過頭看著她。她的側臉安靜柔和,似乎無憂無慮,沒有任何困擾。但是他知道,她和他一樣……都是這個世界中不幸的人。
孤苦無依,艱難掙扎。
沢田綱吉伸出手讓桐原理莎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面頰靠著桐原理莎的頭頂,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日光刺眼,幾日不眠的倦意席捲而來,沢田綱吉也緩緩合上了眼睛。他輕輕的靠著桐原理莎,合上眼睛,眉頭終於放鬆下來,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脆弱。
兩個人彼此依靠,像是瑟縮無助的幼崽相依取暖。
桐原理莎在沢田綱吉睡著的時候,睜開了眼睛,眼中沒有任何的倦意,反而十分清醒。
她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再次閉上了眼睛。
等沢田綱吉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而桐原理莎早已經起來了,沢田綱吉從沙發上站起來,桐原理莎正在做飯,聽見腳步聲,轉過頭淺笑嫣然,“醒了嗎,我也是剛醒沒多久,去洗個澡吧。毛巾,牙刷,睡衣都給你放好了。”
沢田綱吉靠著門框站在廚房門口,坐著睡覺起來讓他的脖頸痠痛不已,但是他看著陽光下溫柔淺笑的桐原理莎,露出了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嗯。”
等沢田綱吉出來的時候,桐原理莎已經做好了飯,手撐著下顎,望著他。
“吃飯吧。”
兩人拿起筷子,桐原理莎吃的很安靜,反觀沢田綱吉食不知味,只是機械的往嘴裡塞著米飯。桐原理莎裝作沒看見他的不同尋常,專注於眼下的飯菜。
“理莎。”
桐原理莎放下了碗,等著沢田綱吉開口。
“我這個暑假打算出去工作。”
果然。
“為什麼突然想要出去工作?”
沢田綱吉捏著筷子的手過於用力,指尖泛起了白色。
“好像是因為我的馬虎,錢被人偷光了。”沢田綱吉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著這件事情,他真的看起來十分平靜,可是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強顏歡笑出賣了他。
桐原理莎的驚訝的啊了一聲。
她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是……沢田綱吉的反應未免太平靜,這讓她感到驚異。
按照她的設想,如果真的發生了這件事情,沢田綱吉應該痛哭流涕悲痛欲絕的怨天尤人然後來無助的求她的幫助才對。
脫離掌控的事情令她心中升起了一絲不悅,不應該的,沢田綱吉應該更無能更軟弱,只能苦求她的幫助才對。
桐原理莎的食指輕輕點著桌面,等著沢田綱吉之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