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樹裡!”赤司徵十郎再次叫了一聲。
“吵死了,還沒死。”黑子樹裡冷淡的聲音,聽見她的聲音,赤司徵十郎鬆了口氣,他皺著眉愧疚的開口,“對不起……你不應該遭遇這些事情……”赤司徵十郎的臨危不俱消失的一乾二淨,他心中一團亂麻。
“你劃了我一刀。”黑子樹裡似乎冷笑了一聲,“傷人的感覺怎麼樣?”
赤司徵十郎的臉突然變得蒼白,他茫然的張嘴,“對不起,對不起……”赤司徵十郎聽見有水滴的聲音,滴答滴答的如同落在了他心臟上,每落一聲,他就會覺得自己的新張一陣陣抽痛。
“我的手腕也被劃了一刀……”赤司徵十郎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他覺得鮮血落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大。
“如果有事的話,我和你一起。”赤司徵十郎低聲說道,傳到黑子樹里耳朵的時候,很小,“他們拿著我的手用力時,我盡我所能剋制了力道,你的傷口很淺。”
他強行鎮定,安慰黑子樹裡。“我父親會在我們死前來救我們。”
“我們不會出事。”
黑子樹裡知道自己的鮮血正在從手腕的刀口處蜂擁而出,她如今已經微微有些頭暈。之前一直透支溢位的能量給赤司母親治病,因此□□的力量似乎變得更加狂躁,那些力量現在並不在她的掌控中。
聽見赤司徵十郎的話後,她只是冷笑了下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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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很淺?
黑子樹裡覺得赤司徵十郎在這個年紀果然還是個單純的小孩。
“看樣你家真的很有錢,而且還幹了不少缺德事,不然怎麼會被人綁架。”她聲音冷淡,暗含譏諷。
“我被綁架不代表我父親做了缺德的事情。”赤司徵十郎強打起精神,他並不喜歡黑子樹裡的說法。
“如果你父親來不及呢?如果我死在這裡了,你們家會賠錢麼?”
“……”赤司徵十郎垂下眼睛,他不清楚自己的父親會不會及時趕到,“我不知道。如果我也死在這裡,我父親也許不會……”
他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如果赤司徵十郎也死在這裡,他的父親一定不會管黑子樹裡的死活,也不會為黑子樹裡的死而出一分錢。
如果他能活下去……
赤司徵十郎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沉默著沒有說話。
黑子樹裡聽見他欲言又止的話,突然冷靜的開口,“如果你活著出去,別忘了你欠黑子家的。”
“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我會補償你。”
黑子樹裡沒了聲音,過了半分鐘後,她突然開口,
“你知道一個事故嗎,一個冷庫工人,一天下班加班把東西搬到冷庫,不小心把自己反鎖起來,但同事們都下班了,他喊了很久都沒人去救他……第二天,同事發現他被凍死了,但是冷庫的製冷其實一直是壞的。”黑子樹裡的聲音帶著絲輕鬆,壓低聲音說道,“現在綁架的都這麼有文化。”
“你的意思是……”赤司徵十郎的聲音高了一些。
“沒錯,他們開啟了水龍頭,我被綁進來的時候注意到了牆壁上有一個水龍頭。”
“你仔細感受一下,你的手腕其實並不痛,不要暗示自己,赤司徵十郎。”
赤司徵十郎雖然對黑子樹裡的說法半信半疑,還是努力的感受著自己的手腕。
他隔絕水滴落地的發出的滴答聲,開始安靜的感受自己的身體狀態。
“……你說的沒錯,我……”他聲音多了絲精神,“我的手腕沒有受傷。”
黑子樹裡消了聲音。
赤司徵十郎由衷的鬆了一口氣,他感覺卸下了渾身的壓力,當死亡的威脅遠去,他覺得自己的力氣好像又回來了。
黑子樹裡則靜靜的向著鬆綁的辦法。
她試圖掙脫開手腕的繩子,但是繩子綁的太緊,以一個9歲孩子的力量,無異於痴人說夢。
而她的手腕上的傷口,可是貨真價實。
滴水的聲音不是水龍頭被擰開的聲音,而是她的血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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