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期待混亂?”
“不……我只是相信,無論有多長時間的混亂,人類都會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人類是一種趨利避害的生物,他們總會選擇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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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比拉系統帶給這個社會的益處遠比她的不足要多的多。除了對這個社會的進步外,她監測著人的心理傾向,在一個人心理出現問題的時候,可以及時的被發現,進而幫助他走出來。但是我之前一直都沒意識到這點,反而為此殺了不少人。如今的社會類似於之前一直期望形成的烏托邦的社會吧,雖然沒有一個社會可以絕對公平,絕對完美。”
“你和我說這麼多,為什麼?我並不具有反社會傾向,西比拉系統的好與壞都和我沒關係。還是說,你覺得我現在心理出了問題,所以你希望將我……拯救出來?”說道“拯救”兩字,槙島和樹的語氣有點玩味。
“我只是覺得,根據自己的標準殺人是不對的,我不能認同。”徵陸智己目光嚴肅起來。
“那麼對於被傷害的人來說,就是公平的嗎?”槙島和樹淺笑,眼神逼人,“一個人沒有傷害另一個人的權利,那麼在他肆意做出這種行為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後果。只允許一個人肆意的傷害另一個人,卻不允許受害者報復回去?你未免也太偏愛惡人了。”
徵陸智己嘆了口氣。
“西比拉系統存在的現在,法律仍然維護著公民的日常生活。那麼法律為什麼要存在呢?法律的教育意義,就在於使人更為理性的規範自己的行為,而不是鼓勵所謂的出一口氣。法律是建立在尊重事實,理性思維的基礎上,自己不能做到理性,並不是可以違背法律的藉口。在這樣一起事件裡,有過錯的雙方各自承擔應負的法律責任,才是公平。法律來源於人類的良心。如果大家都用自己的標準,這個社會會變得很可怕喲,人殺人也許就成了常見的事情……”
“你和我說這些沒用。”槙島和樹不再看徵陸智己,她堅定的看著前方,“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處決傷害我的人。”
徵陸智己覺得自己的頭好痛,目光復雜的看著槙島和樹,“你不會為此感受到持久的快樂,槙島和樹。你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槙島和樹站了起來,他已經把冰激凌吃完了,“比起擔憂我,你還是多操心一下你的兒子吧。這麼敬愛引以為傲的父親,馬上就要墮落成執行官了,他說不定會討厭你。”槙島和樹有點幸災樂禍。
“啊……我知道。那個孩子一定會覺得難以接受吧。但是……他可是我兒子啊,雖然這些他現在不懂,但是等他長大並且有一定經歷之後,就會理解我了。”
“你說的還真是輕巧,自己的失誤不去彌補,反而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天會理解你?父親都這麼任性嗎?”
槙島和樹嘲諷的說道,臉上掛著譏笑。
“我可以直接告訴他這些事情,但是……我不能剝奪他自己成長的過程,而且我並沒有讓他獨自去面對這些問題。雖然現在可能會覺得難以接受,不過……最後他會理解我的。父親不就是要耐心的等待著自己孩子的成長嗎?作為父親,要給與孩子堅定的支援和包容,雖然他可能會看不見,但是……父母總是要經過長時間的等待,才換來子女的理解。”
槙島和樹一聲不發,轉身就走。
坐在長椅上的徵陸智己嘆了口氣,希望他的話可以對槙島和樹產生一定的影響。
從心底裡覺得,他雖然認為槙島和樹很危險,但是卻不是一個壞孩子。
雖然不知道事情出了什麼問題,但是那個孩子心裡還是有著極其強烈的善惡觀,不過他的善惡觀過於極端,從而導致了容不得沙子。
其實這次的案件中的見面,不是他和槙島和樹的第一次相見,在四年以前,他處理一次案件的時候,他見到過槙島和樹。
這個孩子的眼睛,讓他印象極其深刻,只要看一眼,就很難忘記。
在四年前一次極端嚴重的車禍裡,一亮大卡車和一輛私家車相撞,等他們去的時候,並沒有在公路上看見私家車,後來仔細勘察才發現,整輛私家車都已經鑽進了大卡車的車底,車內人的身體已經壓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即使是處理過很多次案件的徵陸智己,也覺得有點這場車禍過於慘烈。
他聽著助手彙報原因,一對父母來接孩子,結果出了車禍。
孩子?那孩子在哪?
等徵陸智己回頭的時候,就看見一頭黑髮的小男孩揹著書包,臉色慘白的看著車禍現場。也許是發生的事情讓他失去了正常的反應能力,他甚至忘記了哭泣,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一切,也許他並不能理解這一切為什麼會發生。
他應該是遇害者的孩子。
就在徵陸智己想要過去安慰藏在人群裡的小孩的時候,一頭銀髮的男孩走了過來,他看了看車禍現場,眼神平靜,就這平靜的眼神,讓徵陸智己的腳步釘在了地上。
銀髮的小孩看著車禍現場,幽幽感嘆了一句,“嘖,真慘。”
等他看到一臉慘白幾乎要暈過去的是黑髮男孩的時候,腳步一頓,臉上露出明悟的表情,在所有人都竊竊私語死去的人死相如何悽慘的時候,他走到了黑髮小男孩的面前。
“狡齧慎也。”
黑髮男孩聽見有人叫他,眼神呆滯的轉過頭。
“吃吧。”銀髮男孩將手中的冰激凌塞到了狡齧慎也的手裡,年幼的狡齧慎也看著手裡的冰激凌,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聽從了對方的話,將冰激凌湊到了嘴邊舔了一口。結果狡齧慎也吃著吃著,突然落下了眼淚,豆大的淚珠咕嚕嚕的從他眼裡滾落,接著就變成了抽噎,接下來,狡齧慎也整個身體顫抖了起來,眼裡的淚水接連不斷,胸腔也發出悲痛過度的嗚咽。
狡齧慎也蹲在地上,一隻手舉著槙島和樹給他的冰激凌,一邊用手扶著自己的膝蓋,嚎啕大哭。
而那個銀髮的孩子,一直站在他身邊,等他哭完了,才遞過去一張紙巾。
那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雖然看起來有點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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