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出事,他都不能有事。因為他救了她,他是她的親人,他沒有介意她的不正常。
他叫坂田銀時,他是我的哥哥,我要好好保護他。
他平時的吊兒郎當,但是他一直表現出一種天不怕地不怕兵來土擋水來土掩的狀態。
這麼沉重而悲傷的氣息不應該出現在坂田銀時身上。
坂田杏子看著坂田銀時佝僂的身子以及凸起的脊骨,她的手抬著坂田銀時的臉,強硬的將他的臉抬起來。粗魯的用手抹乾淨他臉上的淚水,認真的看著那張眼睛鼻子通紅的臉。
她想了很久,思考怎麼組織語言,她很久沒說話不代表她不會說話,她說的很慢很慢,慢道幾乎說一個字就會停頓很長時間,她的嘴唇乾裂,還可以看見上面因為缺水而翹起的死皮。
[我沒事,別哭]她經常和坂田銀時說這句話,她說完看著坂田銀時又湧出淚水的眼睛,只能再次絞盡腦汁的想,她現在還可以說什麼。
[不疼,沒事了。]真的不疼,只是形狀看起來有且嚇人。
考慮到坂田銀時被她嚇到這個可能,她難得有些為難的看著她。她拉著坂田銀時的手,靠近自己的脖子,在將他的手壓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坂田銀時突然發出一聲充滿了恐懼的嗚咽。
七歲多的孩子,親手碰到了因為他而導致的,可以致命的傷口。
[別害怕。]坂田杏子看著坂田銀時白的幾乎沒有什麼生氣的臉,沉默了半晌,才他的手,她用劍砍了一條布條粗魯的纏到了脖子上,將自己的脖子纏的密不透風。接著她試圖勾起嘴角,可能是表情太猙獰,肌肉太僵硬,她的表情帶著絲絲扭曲。
[沒了。]她指著自己的脖子,發現坂田銀時的眼睛裡沒有淚水後,才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她垂下眼皮,臉上的表情十分疲憊。
她除了在戰鬥的時候,精神恍惚,長期將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讓坂田杏子很疲憊。
而這次,坂田杏子花了很長的時間來安慰坂田銀時。
在坂田銀時情緒恢復正常以後,她立馬得救一般的放鬆了自己的精神,這短時間的逼迫自己,讓她大汗淋漓。
她低著頭,黑色的捲髮擋住眼睛,幾乎昏昏欲睡。
坂田銀時看著坂田杏子蒼白而疲憊的臉,突然從地上起來,他伸出手抱住意識模糊幾乎暈厥的坂田杏子。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坂田杏子的脖子上,發現並沒有鮮血流出,而坂田杏子平穩的呼吸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紅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遠方,裡面有著淺淺的淚水。
他如此清醒的意識到,他和坂田杏子所處的環境是多麼糟糕,可是他卻無能為力。到處都是絕望,到處都是希望,但是他們兩個又該如何才能活下去。
到這裡,故事戛然而止。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坂田銀時高杉晉助,黃昏的光只淌進了一半,而坂田銀時躺在陰影裡。
“我啊,一直以杏子的保護者自居,甚至覺得杏子不能沒有我,可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一直依靠她,她成了我精神上的寄託。其實是我,不能失去她。”坂田銀時成大字躺在榻榻米上。
我們現在有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但是她的不穩定卻越來越嚴重。
高杉晉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了撫摸木刀的動作。他想起了昨天看著坂田杏子抄書時候的樣子。
她的手緊緊的捏著筆,但是幾秒後,她的目光就會怔怔的看著筆桿,接著突然清醒一樣繼續寫下去。
她集中不了注意力,她寫著寫著會突然額頭是汗,會突然眼神恍惚。
高杉晉助突然覺得,一直沉默寡言的坂田杏子活的並不容易。
而吊兒郎當的坂田銀時,也並不像他所表現來的那樣大大咧咧。
高杉晉助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兩個人的時候,兩個長得極其相似的孩子手握在一起,他們的眼神冰冷而狠戾,隔絕他人於千里之外,可是隻要有對方,就好似無所畏懼。
那種充滿絕望蒼涼的希望和溫暖,恐怕會一直一直的停留在高杉晉助的記憶裡。
那種掙扎著活下來的,緊抓著彼此的羈絆。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ooc這麼嚴重的我只能去剖腹了
安迪你個禍害誰遇見你!誰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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