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樂很憤怒。
雖然他經常發怒,但他覺得這是自己最生氣的一次了。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搶女人這件事情上吃虧,還是吃的大虧。
作為古武世家閻家旁系的長子,閻樂很少有吃癟的時候,從小到大,除了天上的星星摘不下來,他一直都是要什麼就有什麼,普通人奮鬥一輩子才能得來的東西,對閻樂來說簡直是觸手可及。
有時不免覺得,活成這樣的人生也著實無趣。
直到他遇上了寧可欣。
這個素顏起來也如此漂亮的女子,閻樂僅僅看了一眼,便徹底淪陷了。
他想用以前追女人的手段來把寧可欣泡到手,心中早就將她當做內定的女人之一。
很遺憾,閻樂失敗了。
後來才知道,寧可欣的父親竟然是糾察局局長,這個職位本身不可怕,但她的父親卻讓人忌憚,。
那是一個連閻樂的爺爺也要好好掂量掂量的古武強者。
雖然沒辦法像以前遇上過的女子那樣把寧可欣泡到手,但其實閻樂心裡並不著急,反而還覺得徒增了點趣味。
不得不說,生活中的許多事情都要像追寧可欣這樣,有一點點小的挑戰性,才不會變得味同嚼蠟。
但這必須建立在沒有人能威脅到閻樂的基礎之上。
一旦有人有了威脅到閻樂的能力,他便會覺得很不忿,就猶如剛買回來的心愛玩具被別人先拆開了,玩過之後然後再傳到自己手上。
頓時就變得索然無味,只有受了屈辱的憤怒。
閻樂腦海中一想到之前那一幕,一想到輾宇最後抓出去的那隻手,胃裡就好像有把烈火在灼燒,很想嘔吐,很想將輾宇和寧可欣都打得嘔吐出來。
“我和寧可欣交手的時候,連衣服邊都碰不著,這女人竟然被這輾宇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閻樂越想越氣。
他坐在別墅庭院中的白木椅子上,緊緊攥著咖啡杯的右手青筋暴起,由於憤怒而不停地顫抖著,嘴唇氣得發白。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然後車停在了門口,有兩個黑衣人押著輾宇走了下來。
閻樂臉上閃過一抹陰寒,冷冷獰笑道:“終於來了!”
很快,輾宇被送到了閻樂面前。
“跪下!”
身後其中一個黑衣人猛然推了他一下,輾宇一個沒站穩,差點就跪了下來。
但他就是不跪。
輾宇抬頭,看見了坐在對面的閻樂。
閻樂也看著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審判官,與剛才暴怒的樣子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黑衣人見輾宇竟然還不跪下,臉色陰寒,拿出槍緊緊抵住輾宇的後腦勺,冷冷道:“我說,讓你跪下!”
輾宇怒極反笑,說道:“你們是什麼東西?閻樂少爺和別人講話的時候,還會有狗在旁邊亂吠?”
“你!”
那黑衣人氣得直瞪眼,恨不得直接扣下扳機。
“夠了,你們出去。”忽然,閻樂淡淡道。
“可是這傢伙……”
“我讓你們出去,沒聽見嗎?”
閻樂皺眉,下人當著輾宇的面忤逆自己,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黑衣人哪不知道自家少爺的脾性?要是再多待一秒鐘,等下跪下的就不會是輾宇,而是他們了。
他們退了出去,守在庭院門邊處,謹防輾宇的動靜。
閻樂抿了口苦咖啡,心中卻是無比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