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的?”
“小女南郡蘇家,家父蘇麒麟。小女蘇巧兒。”
蘇巧兒知道自己遇上不得了的人了,畢竟衝出一群護衛把自己押到亭子,然後被逼得跪下,肯定不是路人貨色。
太子根本沒聽說過這號人,小廝在旁邊悄聲告訴。
“原來是蘇府的姑娘啊。”
蘇巧兒笑笑不答。人們常說,男子喜歡溫婉的女子,於是,蘇巧兒儘量顯得自己溫柔一些,但不得不說,有些不倫不類。蘇巧兒向來就是跋扈的女子,端莊可人的樣真不適合她。
太子看出她的變扭,問道:“你可知我是誰?”
“小女不知。”
“我是太子。”
太子?這就碰見了?這不就是趙若靜的大靠山麼?我若是把這個靠山給搶過來,她不就涼了?蘇巧兒想了很多,但忽然見脖子一涼,只見一個侍衛拿著劍伸到了自己脖子處,忽然明白眼前的太子是不想讓人知曉他來到這裡。
蘇巧兒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說話,但此刻也不知曉要說什麼,就呆呆跪著。
太子眼神裡原本有些希冀,但看到蘇巧兒無神的目光,忽然覺得索然無味,打算把這個女孩就地解決,省得夜長夢多,至於蘇家,沒聽過。
就在太子失去興趣的最後剎那,蘇巧兒道:“太子殿下,小女不才,有一計策,可為殿下謀得天下。”
“說來聽聽。”太子忽然覺得有些意思,示意侍衛拿走劍。
蘇巧兒侃侃而談,原本淡然的太子,面色變得凝重,緊接著道:“別說了,我等會接你入府細談,莫讓人知曉,你的家人我自會打點。”說完一行人形色匆匆走了。
......
王大錘一覺醒來,習慣性地去找那塊石頭,但發現自己的枕邊空空如也,也在瞬間覺得自己為什麼要找一塊石頭?不管有沒有石頭,自己還是需要去訓練的。當兵第一年就是被人操練,等到來年就不會那麼幸苦了。
哲先生最近覺得王大錘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直到今天遠遠看去,才覺得他恢復了正常。
想著徒弟願意征戰沙場,那就去吧。於是哲先生走了。
班長依舊是十分照顧王大錘,王大錘也因為自己有了炁而收到更多的照顧,被分到了精英隊伍。精英隊伍人很少,只有寥寥五個人。
王大錘其實和隊友們說話的時間很少,一來大家都是沉默寡言之人,二來沒空。大錘需要搬石頭,回到宿舍就累得要死;張青和於果是騎兵隊的,每天和馬兒打交道都打不過來,哪有空和人說話;雲止水是炮兵的研究骨幹,是整個軍隊的寶貝,但最累的也是他,他每天對著那些火藥實驗,沒完沒了;最後一個人叫竇子豪,是竇將軍的獨子,心高氣傲,不願意受父輩蒙蔭,自己出來打拼,但也沒人苛責他。
大錘是步兵營的,步兵就是軍隊的中堅力量,人數多,事情也雜。最麻煩的事情永遠是吃飯,今天你吃得多,我吃得少,不行,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誰也不虛誰,誰也不能多吃飯,打鬥也是日常。但大錘吃多少,沒人管,也沒人不長眼到去惹會炁的大錘。
日子就這樣過著,過著,忽而,有個挺拔的軍人一天早上找到他們幾個。
“聽說你們是三營的佼佼者?”
五個人排成一排,沒人說話。
男人也不惱怒,道:“不管你們是不是厲害的人,上面下來命令了,去抓捕幾個國賊,畫像等會給你們送過來,京都出了大事,不想讓他們這些大頭兵知道,而將領還需要在邊境守著,所以任務就到了你們手上。”
大錘看著眼前年輕的軍官,有些奇怪,因為在軍隊這些日子裡,沒人跟他們解釋過為什麼要這樣做,班長也是隻是命令,從來沒有解釋,頓時,大錘對眼前的人有了好感。
“你們抓住他們,殺了就好,帶回來也行,此行比較危險,畢竟你們可能會進入到蠻國的界限裡面。”
忽然竇子豪打斷了他:“你這意思是,我們不允許失敗麼?必須把這幾個人抓住?殺了?”
男人點點頭,“對,必須抓住。如果失敗了,兩國必定有戰爭。”
“那京都發生的可就是大事。”竇子豪滿不在乎,“什麼事,不能說麼?”
男人沉默了一小會,到:“陛下去世了,而京都的幾位皇子開始各自為勢,閣老擔心邊境會因此暴亂,也因為閣老的小心檢視,才發現有人偷偷離開了京都。三位武者大人出手過,只是將敵人打傷,並沒有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