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說一句以前宮歐的好，宮歐的臉色就難看一分，聽到最後，他的臉色已經不好看到極點。
“席小念你放棄吧，他不會回來了！”宮歐瞪著她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能變成……”
說到一半，宮歐不說了，抿緊薄唇。
時小念站在那裡，目光黯了黯，低聲說道，“我知道他不會回來了，但我希望他能回來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這話是帶著試探的。
她希望宮歐能聽得懂。
現在的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個沒有自我的木偶被敷衍著，他總是對她說，我準備好了一切，我計劃好了一切，你只要照著走。
然後，她就可以等著，一直一直等著。
她不要這樣，他懂麼？
“一點點都不可以。”宮歐從桌前站起來，黑眸盯著她，“他不會回來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算了，如果他真的連一點點都回不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時小念說道，望了一眼門口，冷淡地道，“你走吧，我還要去接雙胞胎，沒有時間接待你。”
“你會後悔的，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在浪費時間，我不會再來見你了。我會讓你知道你能爭取到雙胞胎的唯一方式就是嫁給我。”
宮歐冷冷地說道，語氣帶著一絲濃濃的不悅，抬起腿往外走去。
不舒服。
胸口很不舒服。
時小念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離去，心口的位置疼了疼，她咬唇，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住他，“宮歐。”
“幹什麼？”
宮歐回眸看向她，臉色冷如冰天雪地。
這麼快就知道後悔了？
“我病了。”
她臉色這麼蒼白，說話全是鼻音，他都沒有發現麼？
“病了就吃藥，還要我給你找醫生？”
宮歐冷哼一聲，她不是把他說得一無是處麼，病了就想到他？
聞言，時小念苦笑一聲，“不用了，我有藥。沒事了，你走吧，再見。”
“……”
宮歐冷冷地看著她，轉身離開，大步走出畫廊。
他一定會讓她後悔，乖乖回到他身邊。
“……”
時小念站在畫廊裡，雙眼望著空空蕩蕩的門口，眼神有些放空，真的就是這麼走了。
下一秒。
她轉眸看向桌上沒拿走的平板電腦，上面依然全是馬賽克，她不由得笑起來，笑容止都止不住，蒼白的臉因為這一抹笑容而變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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