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儀器陷入沉寂，少年方才好放開呼吸。
少年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一些，就聽到了自己師傅的聲音。
“剛才上面下達指示，攻其不備，然後保持緘默。”
說完以後，少年就看到了自己師傅在黑暗中把茶几上的儀器給收起來，少年不由得緊張起來問。
“師傅，怎麼了？”
中年男人沉著聲音回答少年。
“咱們得搬家了。”
若是往常少年聽到這話，都會過來幫忙收拾東西，這一次卻沒有動作。
男人問少年。
“不想搬？”
少年在黑暗中搖頭，幽幽的感嘆了一聲。
“這兒離華夏街近。”
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使徒收拾好屬於兩人的東西，少年把幾個小時前自己帶回來的高度燒酒灑在房間裡。
整個屋子都是酒精的味道，可以知道這燒酒的度數有多高。
灑完酒，少年回到自己師傅的身邊，幫師傅提著兩個箱子，兩人並肩站著。
男人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摸出一盒火柴開啟，從火柴盒裡拿出一支火柴，在火柴盒邊緣的紅磷。
絲的一聲，火柴被點燃。
照亮了火柴盒上印著的，有著東方韻味的抱著琵琶穿著旗袍的秦淮美女。
火光照亮了師徒的臉，男人側身終於叫出了少年的名字。
“為先，你要記住。漫長的等待，是為了光明到來的那一天。”
“而故鄉我們總有一天會回去的，相信我。”
男人一臉堅定，語氣篤定。
少年情緒被自己師傅的話帶動，身體裡流著的滿是熱血。
男人把火柴丟在沾了酒水的沙發，火焰一碰到酒精就燃燒起來。
秦為先的眼裡都是紅色。
他相信師傅的話。
那一天，離他們們不遠了。
秦為先與自己的師傅轉身離開。
紅色的火焰蔓延整個房間，這天下將是紅色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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