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嘴角微微上揚,想到在火車上彆扭的大男孩,就覺得自己的心裡很溫暖,好笑。
“真是心口不一的小孩。”
蘇念自顧自的呢喃。
畫面一轉,白天就成了黑夜。
熱帶雨林氣候的叢到了晚上,同樣是溼熱的。
看不見的角落有各種各樣的重名以及無脊椎動物在落葉樹幹爬來爬去的聲音。
高大的熱帶喬木枝繁葉茂也偶有幾縷月光滲透下來,與其他的東西相互輝映。
長滿苔蘚的岩石塊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身上的軍綠色迷彩服溼透了,看著就是黑色的,也不在乎身下的苔蘚有多髒了。
更惡劣更髒的環境又不是沒有待過。
月光落在男人手上的錶盤,發出一道異樣的光芒。
男人看向手錶,時針分針秒針重合在12的數字上,繼而按部就班的走起來。
新的一天了。
張致遠在心裡想著,面對著某個方向。
身後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打亂了張致遠腦海裡的想法。
直到來人靠近,張致遠都沒有動一下,很顯然張致遠對來人是誰非常的有把握對方不會襲擊自己,或者是張致遠的實力能夠反擊回去。
那人是友非敵,看著坐在石頭上的張致遠,熟絡的坐在張致遠身邊。
而後,出聲問張志遠。
“致遠,你想家嗎?”
來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張天齊。
沒有看張天齊一眼,想也不想直接否認的回答了一句,“不想。”
張天齊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回答,溫潤如玉的臉面色不變,自顧自的開口。
“你不想,我想。”
說完以後星碎的眼眸裝滿了柔情。
“我想我爸,想我媽,想我媳婦兒了。”
張天齊說到媳婦兒的時候,張致遠眸色微動。
張天齊的媳婦兒跟蘇念來自同一個地方,又是同樣的知青身份,前後腳與自己跟張天齊結婚。
張天齊的媳婦兒是林秋雲,張致遠的媳婦兒是蘇念???
想到這裡,張致遠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