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多了。”
程玲玉搖頭朝著蘇念解釋道。
“不多,一份我們的是糧食的價錢,一份是我朋友的,一份是布料的,還有一份是我和老雲商量好的,是給你的,以後可能還要麻煩你。”
蘇念懂了程玲玉的意思了。程玲玉也知道自己事先沒有與蘇念商量,不對,有點得寸進尺的意味。
自己的做法不是與蘇念合作,而是逼迫蘇念。
但是懂了是一回事,自己的原則是一回事。
珍珠的養殖不容易,先不說原色的珍珠如何,就說一整隻手串和粉色的珍珠的價值,就不是蘇念可以輕易收入囊中的。
小黃魚應該是程玲玉朋友的,首飾應該都是程玲玉夫婦的。
蘇念從首飾盒子裡取出珍珠盒子還給程玲玉。
“不要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是生意,各取所需罷了。”
說完,不待程玲玉再說什麼話,做什麼反應。
蘇念把自己應該得的東西,假裝放到隨身的大麻袋裡,收進空間。
禮貌性的朝著程玲玉點頭,拒絕對方的相送。
徑自出了程家的門。
程玲玉倚靠在門框上看著蘇念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即使年輕的時候保養的再好,這些年的經歷的事情,也讓程玲玉的臉上出現了歲月的痕跡。
程玲玉的手扶在門框上,直到蘇唸的背影消失。
程玲玉覺得自己好像搞砸了事情。
目光觸及斜對門門口潑在地上的洗菜水,以及地上的那口老痰。程玲玉眉頭皺的更深。
真是討厭現在的生活。
程玲玉的眼裡都是嫌惡與疲倦。
程玲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樣子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腦海裡浮現出昔日自己前呼後擁,到處都是僕人,凡事走人張羅的日子。
眼裡劃過眷戀。
那樣的的生活,她還回得去嗎?
從西南邊陲來往平陽的火車,終於抵達了平陽火車站。
跟隨著擁擠的人群湧動,張天齊走到張致遠身邊,左右兩隻手都提著行禮。
比起張天齊大包小包的往家裡拿東西,張致遠空著兩隻手,孑然一身。
路過月臺,看到送親人上火車哭的稀里嘩啦的男女老少。
張致遠淡漠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瞥了一眼跟在自己一邊的張天齊。
這傢伙不回家,跟著自己幹嘛?
張天齊朝著張致咧嘴笑,露出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