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毛樂言問道:“你還是不願意見趙振宇嗎?”
梅妃沒想到她會忽然問這個問題,面容微微僵硬,有些倔強地道:“我們都覺得沒有見面的必要,也沒有相談的必要,我們的關係,僅止於是孩子的父母,不會多一分。”
“既然這樣,何不做個朋友?”毛樂言嘆息道。
梅妃冷笑一聲,“我從來不需要朋友。”
“到底是你不願意見他,還是他不願意見你?我瞧見你們就覺得糾結,明明都住在昭陽殿,這昭陽殿也不大,你走東時他走西,你走南時他走北,既然無情無愛,也只是一場錯誤,何不坐下來好好談談孩子的問題?”毛樂言比較擔心的就是魔童的父母氣性太強,到時候魔童出生之後,面對這樣不和諧的父母,對性格肯定是會有影響的。
梅妃還是那樣淡淡幽幽的口氣,“誰不見誰都好,現在這樣就最舒服了。我們若是終有一天要對話,這一天肯定會來,但是現在,請讓我們用最舒服的方式去相處。”
毛樂言嘆嘆氣,“我也不管了,總之你們別影響孩子,否則,就算用捆綁的方式,我也會把你們捆綁在一起好好談一次。”
梅妃不置可否,抬頭凝望著姣好的明月,道:“這麼好的月色,卻沒想到會是危機四伏。”
毛樂言不做聲,是的,誰能想到這麼美麗的月色後面,會是一場大風暴呢?
靜王府中,如今是一派歌舞昇平,陳如兒下令府中所有人,這段時間不許生事,喝酒的喝酒,看戲的看戲,按部就班生活。
她當然知道一場好戲就要上演,這場戲,她是主導者,並且導演了許久,才終於到了上演的時候。
如今,她需要的只是安坐府中,好生看戲就行。
她立於月色下,抬頭看著清澈的月亮,這麼圓這麼大的月亮,她似乎已經許久沒見過了。明日就是十五,等殭屍們吸取足夠的月光之氣,這場戲,就會正式上演。
她嘴角綻出一抹淺笑,如同水仙般清雅美麗,在月色下,更添了幾分靈氣。
“我想,你現在心裡一定很得意。”身後傳來一道慵懶的女聲。
陳如兒猛地回頭,心中咯噔一聲,能如此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後而她完全不知曉的,這個人不會是簡單的人。
月光下,只見一個紅衣女子依偎在石柱旁,她的容貌如同那開得正豔的玫瑰,豔麗矜貴得叫人無法直視,她飛揚的眉毛下,是兩汪水銀般烏黑的眼珠,唯一的缺陷,是眼珠沒有神采,但是,依舊不妨礙她那美入骨髓的風韻。
她全身戒備起來,凝視著眼前的女子,問道:“你是誰?”
紅衣女子沒有一絲笑容,似乎是在看著她,也似乎不是在看她,如此飄忽的眼神,讓陳如兒心中更覺得驚駭。
紅衣女子反問,“你又是誰?”
陳如兒靜靜地道:“你來找我,然後又問我是誰,豈不怪哉?”
“我未必就是來找你的。”紅衣女子依舊依偎在石柱旁,身子紋絲未動,但是,在陳如兒看來,她卻是越來越逼近她。她心中生出一絲凜然,是她的氣勢,她周身散發的氣勢,讓人覺得無法逼視之餘,還生出一股寒意。
陳如兒沒有做聲,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紅衣女子卻笑了,“不必緊張,我來,只是為了向你討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陳如兒凝神問道,心中卻猜測此女的來歷,搜刮了整個腦袋,也想不到她到底是誰,她身上並無半點仙氣,更沒有妖氣,不是妖邪也非仙子,卻能有這樣厲害的本事,會是誰?
“聽說,劉漸的魂魄在你手上。”紅衣女子向前走了一步,把陳如兒嚇了一跳,她整個人退後一大步,警戒地和紅衣女子對峙。而紅衣女子,嘴角卻還是蘊含著那一絲笑意,看似無害,可陳如兒還是感受到一種逼人的凌厲。
陳如兒心中生慌,急聲喊道:“來人!”明知道喊人無用,但是,此刻驚懼的心態卻讓她想不到有更好的辦法去對付眼前的女子,對她身上那一股凌厲而強大的氣息,她真的無法淡定應對。而最重要的是她到如今,還不知道對付的身份。一個不是人不是妖卻有如此強大力量的女子,莫非,是殭屍?腦海中陡然一亮,想起毛樂言控制殭屍的能力,小屏,也就是莫顏,也是被毛樂言控制的,眼前這個紅衣女子是殭屍,一點也不奇怪。只是,即便是琅琨,也不能有這麼強大凌人的氣息,她的道行莫非比琅琨還要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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