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漸就蜷縮在牆角,手裡提著一壺酒,眼神迷離,他已經醉了,臉上有痛苦的表情,伸手按住胃部。她輕輕地走上前去,奪去他手中的酒壺,道:“你是讓我死也不放心嗎?”
他抬起頭瞪著她,喃喃地道:“朕確實醉了。”下一秒,她已經被擁進他渾身酒氣而溫熱的懷抱中,他的唇肆意尋找她的紅唇,如此急迫,如此霸道,如此橫蠻。
劉漸只覺得這個夢很真實,醉了多好,醉了,就能看到她,看到她一臉嗔怒的表情,看到她用痛苦而悲傷的眸光看著他,他一伸手,就能抱住她的身體。
但是,猛地,他身體僵直,用力推開她,臉色古怪而震怒,“你別想裝你師姐來欺騙朕,滾!”
毛樂言靜靜地看著他,忽地掉淚,心酸一直湧上來,至心尖部位,疼得厲害,即便如此沉醉,他依舊耿耿於懷那一次的錯誤。她從懷裡取出玉扳指,像在山洞那樣上前抱住他,在他耳邊靜靜地道:“我也會記得,你是劉漸,而不是皇帝。”這句話,是她在山洞裡跟他說的話。劉漸身子繃直,緊緊地盯著她,啞聲問道:“朕會一直記得你,一直把你放在心上。”這句話,亦是他在山洞跟她說的話,他們都不曾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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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漸足足沉醉了一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早晨。有明媚的陽光從窗欞裡透進來,有絲絲冷風鑽進帳幔,吹得明黃色的錦緞恣意飛揚。
他躺在床上,昨日的記憶在腦海中漸漸甦醒,不對,那不是記憶,那只是一個夢。夢中,小言的師妹來了,但是,不像是一個夢,太真實了。這個女人,已經一次又一次地觸犯他的底線。
李元疾步推門進來,眉開眼笑地道:“皇上您醒來了?”
“昨日,有誰來過朕的寢殿?”瞞不過他的,床上,房間裡,都有一陣淡淡的藥味,她一定是來過。
李元正吩咐人打水進來,聽到劉漸的問話,便笑道:“皇上,您怎麼不記得了?人都在您寢殿裡足足一宿了。”
劉漸怒不可遏,一腳踢翻放置在八仙桌旁邊的椅子,厲聲道:“傳朕旨意,以後不許她入宮。”
李元愣了愣,上前詢問,“皇上,這是為何啊?樂妃娘娘……”李元不能理解,雖然不知道樂妃為何死而復活,但是皇上之前為了樂妃的死傷心難過,如今樂妃回來了,為何又不見?
劉漸氣得臉色發青,凌厲地盯著李元,“李元,你的差事是當得太順了是嗎?”
李元急忙跪下,“老奴知罪!”頓了一下,李元怕他不知道是樂妃娘娘,又道:“您真要對樂妃娘娘如此無情麼?”
“滾出去!”劉漸氣得胃疼,伸手捂住胃部,那種反胃的感覺又翻湧上來,他重新坐在床上,覺得無法呼吸,遂不斷地深呼吸。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利用他對小言的情愫來達到她私人的目的。這可嚇壞了李元,李元急忙奔跑過去扶起劉漸,尖起嗓子吼道:“快,傳御醫。”
劉漸想伸手阻止,然而眼前一黑,身子轟一聲往前塌,便失去了知覺。
毛樂言繼續帶回面具,她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若是頂著樂妃的模樣在這宮裡肆意行走,可真會嚇死許多人。至於李元,知道了就知道了吧,他嘴巴一向嚴密,是不會說出去的。
她一大早就起來了,因知道劉漸最近還是吃不下東西,便打算親自去熬點牛肉湯,牛肉鐵質豐富,最適合他如今缺營養的身體了。她以為他還要再睡一個多時辰才會醒來,誰知道她剛走沒多久,他就已經醒來並且大發雷霆。
當她聽聞疾步趕回來的時候,劉漸已經昏倒了,李元攔在門口,為難地道:“娘娘,皇上說了,不許您再入宮。”
毛樂言怔愣,不相信地道:“他這樣說?”
“千真萬確!”李元嘆息,“之前想得是肝腸寸斷,如今回來了,也不肯相見,不知道為何。如今御醫在裡面診治,娘娘還是趕緊離開吧,一會皇上醒來見到您,大概又要發脾氣了。”
毛樂言只覺得一桶冰水從頭頂淋下,從頭到腳都涼透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好不容易走出這一步,他卻不願意再見了。
“為什麼?”她不理解,莫非他這段日子的傷心,不是因為她?
皇后和賢妃來了,酈貴妃也尾隨而至,她因重新戴上面具,大家都道她是陳元了陳大夫,淡淡地瞧了一眼,並未打招呼,便徑直進去了。
毛樂言站在門外,胸口憋悶得要緊,她深呼吸了幾口,頹然轉身準備離去,後又回過頭,對李元道:“我就住在毛苑裡,皇上有事,急忙通知我。”
李元點頭,“老奴知道。”說完,臉色有些黯然,瞧著毛樂言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微微嘆氣,轉身進入殿內了。
御醫為劉漸金針刺穴,劉漸很快就轉醒。看到一屋子的人紅著眼看他,他淡漠地道:“朕還沒死,你們哭什麼?”
皇后蹙眉,“快別胡說,這個字也是能隨便是說的?皇上洪福齊天,一定會福壽安康的。”
李元湊上去,問道:“皇上,不如,給皇上端一碗牛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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