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毛盟主一死,沈副盟主大概就是要上位了,還真便宜了他。”一個彪形大漢嘆息道。
“也不是這麼說的,其實毛盟主雖然是盟主,但是一直沒有過問武林盟的事情,反而是沈副盟主,一直主持著武林盟的事情,如今,也不過是正名而已。”
“只是,聽說毛盟主的武功很高,我等無緣見識,真是可惜了。聽說,是靜王府的人先傷了她,不知道靜王府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傷了她呢?”
劉澤中腦子轟的一聲,炸得他的思緒短暫空白。他還沒出聲命人去問,已經有侍衛起身走到那武林人士的桌子前問道:“請問,你們說的毛盟主,是指毛樂言嗎?”
方才說話的那人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除了她,還有哪位盟主?”
侍衛問道:“但是,你們方才說她死了?這不大可能吧?據在下所知,她武功很高強,本事也大,誰能殺死她?”
那武林人士道:“具體也不知道,聽說是被靜王府的人殺死的,也有人說是太后下毒害死她,因為,她是死在冷宮裡的。”
侍衛回去如實稟報了劉澤中,劉澤中手裡握住一隻瓷杯,用力地擲於地上,咬牙切齒地道:“馬上找到夫人,小王要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周圍的食客都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尤其那些武林人士,當場跳起來,警備地看著他。劉澤中一卷黑袍,連飯都不吃,率人回去。
他命一部分人去找尋陳如兒的下落,自己則帶著幾名侍衛,喬裝打扮成為富家公子入京。
一路上,他始終不相信毛樂言真的死了,在他心中,毛樂言是一隻貓,有九條命,死不了的。定是她不知道在耍什麼把戲,他知道,他的鬼把戲最多的。
回京之後,他途經靜王府,曾經輝煌的地方已經變成頽桓敗瓦,他有些噓唏,回西南之前,他其實想跟毛樂言交代清楚,但是,他知道一旦說出他要反劉漸,毛樂言肯定會翻臉,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她的笑容,不願意在臨走的時候看到她不高興。所以,他選擇什麼都不說。他站在王府的門口,靜靜地道:“小王是怎麼都不相信你會死的,你一定是躲起來了,你是不是想離開他?小王一定會找到你,不管你躲在哪裡。”
“王爺,卑職去打聽過,樂妃娘娘確實已經出殯,棺木安放在在皇陵裡。”一名喬裝成小廝的侍衛上前稟報道。
劉澤中眸光一閃,冷笑一聲道:“她不會死的,說她死了的人,根本不瞭解她。”
侍衛遲疑了一下,道:“但是,確實很多人參與送殯。”
劉澤中陰鬱著臉,冷冷道:“想知道真假,去皇陵看看不就知道了?”
侍衛嚇了一跳,道:“皇陵?怕是不容易進去吧。”
劉澤中冷然一笑,“入皇陵,豈能難倒小王?昔日修建皇陵的時候,先祖特意修建了一條秘密通道,透過那條秘密通道,可直通皇陵。”
“那,小王爺知道通道在哪裡麼?”侍衛雙眸發光,急忙問道。
劉澤中不言語,只揹著手走著,幾名侍衛尾隨而上,離開了靜王府。
深夜,月色如水,靜靜地流瀉在人世間。深夜的風,如同刀子一般颳著人的臉,寒夜裡寂靜無聲,連蟲兒都睡著了。劉澤中一身黑衣,身後跟著幾名侍衛,從城外的深山處尋找密道。密道在十分隱秘的地方,他雖然知道,但是卻從未來過。
在山中兜兜轉轉,約莫有一個時辰,才找到密道的入口,彼時,月亮已經隱藏在雲層裡,天地暗黑一片,只有颼颼的風颳過樹梢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密道通往皇陵,先祖就葬在皇陵中央,而毛樂言的棺木,只是停放在外邊,劉漸的意思是等他死後,再把他和毛樂言同棺而葬。當劉澤中站在一副嶄新的楠木棺木前的時候,他的身子微微顫抖,伸手觸控棺木上的花紋,用很深很深的力度去印著自己的指印。
“小王爺,要開啟嗎?”侍衛見他站在棺木前,沉默不語,便上前問道。
劉澤中不語,臉色有些嚇人,良久,他才緩緩道:“小心點,不許弄壞了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