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東洞山的時候他不願意告訴陸歸途關於白月明的事是不希望她趟這趟水。
但現在...已經趟了渾水,而且還趟的是泥水。
所以他不介意透露一點。
“我就是聽人說他有個很恩愛的妻子,是不是真的?”陸歸途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張炎開口道:“他是有一個很恩愛妻子不過早死了。”
“他的妻子是怎麼死的?”陸歸途再次問到這個問題。
“被人殺死的。”
“誰?”
張炎語氣平淡:“我不清楚,不過那個人應該已經早死了。”
殺了白月明的摯愛,那人的結局一定只有一個。
長久的沉默蔓延在車內。
陸歸途為了緩解氣氛轉移話題道:“我看特協上的訊息,今天雙方會談,結果怎麼樣?”
結果恐怕不太盡如人意,因為張炎的臉色從見他起就是冷冰冰的,往常還會譏諷兩句,今日沉默的不像話。
“不太好。”張炎回答道:“談判還在繼續。”
一時間陸歸途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她加入玄門的那一天開始,所經歷的詭異事情一個接一個,玄門中人水深火熱的處境,她瞭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站在整個宏觀大局上,她覺得官家做的沒錯,掌控所有所有不受控制的危險因素,但是從玄門的角度來說,這不亞於縮小這些玄門眾人的生存空間。
“別多想。”張炎開口道:“既然來了帝都,就好好玩一玩,馬上就是祖國的生日,帝都會很熱鬧。”
“嗯。”陸歸途點頭。
“錢夠花嗎?”張炎突然問道。
剛才還在談沉重的話題,怎麼就突然轉到了錢夠不夠花的問題上?
張炎單手從錢夾裡掏出一張卡,他遞給陸歸途:“密碼是六個一,拿去用。”
他記得陸歸途在上學的時候一直都是靠齊沉給她打錢交學費,畢業到現在好幾個月過去了,小姑娘也沒工作,現在她師兄又死了,身上的錢應該也花的差不多了。
張炎按開隨車電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響了半天才穩定下來。
“交通廣播提醒您,現在是晚高峰時期,請您注意行車安全.......”
不斷播報的新聞和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匯成一條不亞於星河的流光大河。
“你找個工作吧,一個人不融入社會終究會被社會所淘汰。”張炎的語氣平淡,就像在拉家常一樣:“人類之所以叫人類,因為一筆寫不了兩個人,獨自一個人終究不是最好的選擇,活在這個平凡的世界吧。”
“可是......我。”陸歸途指著自己道:“我害怕有一天...”
她害怕有一天所有人都老去、死去,最後所有記憶裡的痛苦與快樂也只有她一個人記住。
她不敢想.....
“你不去試,怎麼知道不行。”張炎回道。
不去試,怎麼會知道不行?陸歸途在自己的腦海裡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
張炎算不上是真二八經的帝都人,他是被月霜帶到帝都生活的,所以他有些帝都口音。
他和月霜的家是在城北的衚衕裡,是個四合院。
院子裡種了一棵枇杷樹,因為南北環境不同,這棵枇杷樹自來了這裡就沒結過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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