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不明白地窖裡為什麼要用麻袋裝女人,直到後來他上了學,鎮子上的老師講起拐賣人口的事情,他才想起自己小時候到底是看到了什麼。
在一次爭吵中弟弟說他是爸媽買的廉價貨,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拐賣了。
拼命的學習,想要走出山村,走出這個吃人的地方。
本以為......走出去就可以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孫安臣身上開始不斷冒黑氣,周圍的空氣逐漸扭曲。
“他這是黑化了?”陸歸途指了指孫安臣。
“這是怨氣,他心中有怨。”張炎解釋道。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想來都會和孫安臣一樣。
孫安臣潛入到那棟小洋樓之中。
隨即張炎一個鷂子翻身,竄了下去,說實話,張炎的速度太快了,一眨眼之間就竄到小洋樓裡。
陸歸途也不甘示弱她拍了一下屍澤,示意屍澤揹著她竄下去。
畢竟什麼一跳百丈遠的屍可不是她。
小洋樓的二樓,一間充斥著大紅的房間正中央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年,他眼眶深陷,兩頰凹了進去,整個人瘦的脫了形。
他就是孫安寶。
孫安臣坐在窗戶上,揹著月光,表情陰霾。
他憑著一口怨念,從地府黃泉路上掙扎著爬了回來,就是為了殺了這一家噁心的人。
孫安臣五指化成利爪抓住孫安寶的脖子,不斷收縮,孫安寶的臉漸漸變成缺氧的絳紫色。
“做事要三思,你現在殺了他,下一世甚至好幾世都要淪入畜生道,得不償失。”
孫安臣回頭,他紅著眼睛戒備的看去。
張炎扶了扶帽子“放心我是不會阻止你的。”“我只會等你殺了他,再將你撕碎。”
陸歸途對張炎這種做事隨心隨遇的態度,她還真是有些......一言難盡。
徒手抓鬼不是她和屍澤的長項,眼下賽閻王的態度也不太明瞭,還真是讓人頭大?賽閻王該不會真的像他自己說的一樣,等孫安臣殺了孫安寶,他再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過這還真有可能,畢竟賽閻王做事隨心所欲,沒有定勢。
“孫安臣,冷靜。”陸歸途試圖喚回正在瘋狂邊緣掙扎的孫安臣。
“呵。”孫安臣發出一聲冷哼,手下毫不留情的捏碎孫安寶的喉嚨。
一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陸歸途看到孫安臣的脖頸上爬滿了黑色的業火紋,這是鬼魂犯罪的印章,是刻在輪迴上的痕跡。
賽閻王似有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很久沒有見過這種乾淨利落的。
孫安臣見張炎沒有阻止他,他化成一縷煙飄進安父安母的臥室。
孫父孫母被嚇得瑟縮在床腳,他們不敢去救小兒子,更不敢和孫安臣正面對上。
“真是自私的一對。”孫安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孫父孫母驚恐的表情“當初躺在病床上的我,就如同你們現在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孫安臣兩隻手捏住孫父孫母的脖子,他微微用力,嘴角揚起了愉悅的弧度,只要他再用力他就能得到解脫。
“孫安臣你不能這樣!我們從小供你吃喝!讓你上學!你這是恩將仇報!”孫母死命的在掙扎。
“供我吃?供我上學?你們好意思說嗎?”“每天吃孫安寶的剩飯?住著透風的屋子?還是好不容易走出大山,你們......像蝗蟲一樣吸乾我最後一滴血?”
孫安臣的手不斷收縮,孫父孫母的臉漸漸變成醬紫色。
“夠了!”陸歸途衝了進來“孫安臣,你已經沾染上了業果,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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