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瑤將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裡。
但她權當沒察覺，默默存著鄒亦荷發過來的照片。
中午放學。
買好飯後，貝瑤和孟晚一起回教室。
到三樓，貝瑤想去下洗手間，便讓孟晚先走。
這個時間，大家基本都在食堂那邊，住宿的學生會回宿舍裡午睡。
教學樓裡極為寂靜，何況是在最角落這邊的洗手間。
但剛走進去，貝瑤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經過一個廁所隔間時，她聽出裡面有點奇怪的聲音。
恰逢門沒鎖好，貝瑤偏頭看去，正好就看到一個女生靠坐在地上，渾身痙攣顫抖，嘴角似乎還有些白沫。
貝瑤認出來，她是程安語。
在福利院的時候，她見過一個癲癇患者，是和她一模一樣的症狀。
想到這裡，貝瑤連忙上前，拉起衣角，掰開程安語的嘴唇，讓她咬住衣服，避免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大概過了幾分鐘，像是緩解過來，程安語的痙攣漸漸消退。
貝瑤抽出自己的手，上面有著被程安語掐紅的指印。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拍了拍程安語，“喂，醒醒。”
半晌，程安語緩緩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她，“遲、貝瑤？”
“你要不要去下醫務室。”貝瑤又問。
程安語聽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我、我剛才……是不是？”
貝瑤點頭。
“怎麼會這樣！”程安語臉色蒼白，眼底有幾分慌亂，連忙從地上站起身。
貝瑤想幫她一把，卻被程安語推開。
見狀，貝瑤也就不勉強，沒再動。
程安語走到洗手池前，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樣子，尖叫了聲。
貝瑤蹙起眉，沒說話，但已經決定換個洗手間。
她轉身欲走，隨後卻被人緊緊拉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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