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
老牛還是一身灰濛濛的衣服。也是露著半個膀子,正在拉風箱。看到梁聲高有點疑惑道:
“你鐮刀不是拿走了嗎?”
“嘿嘿,牛叔,我可是給你帶了個大買主來。來,雪兒,給牛爺爺說你要做什麼。”
雪見也不怕生,從梁聲高身後走出來。給牛爺爺行了個禮,脆聲道:
“牛爺爺,上次我和我姥爺來找你打的那個燙衣服的,你還記得不?”
老牛哈哈笑道:
“記得記得,那樣品還在我這裡呢。”
雪見笑道:
“牛爺爺,我還要打一百個這個東西。你忙得過來不?”
老牛收起笑臉,站起身來道:
“閨女,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牛爺爺,我只一個要求,只能是我和我姥爺來找你打,別人找你你可不能說也不能打。這個東西我賣給了賈老闆了,說好了只給他一家的。”
老牛做這麼多年的生意哪有不懂的,點點頭道:
“行。這個行規我是知道的。不能說就不說就是。只是多久要?”
雪見從懷裡拿出那一兩銀子遞給老牛道:
“牛爺爺,我先給你一兩銀子。你先打著。夠了十個,要麼我姥爺來拿,要麼我這個大舅舅來拿。沒人來,你就給衙門裡的沈三柱帶個話。沈三柱是我爹。”
雪見以前不明白,怎麼這打鐵的這麼便宜,後來才知道,在這個年代裡,打鐵的雖說是手藝人,但因為髒,被人看不起,是一個算下九流的行業。這個年代的鐵也不值錢,只在軍隊用和農家用。平常沒什麼人用。所以雪見的這個一兩多銀子的生意對老牛來說,還真是個大生意。
老牛把手在衣服上擦擦才接過雪見遞來的銀子。嘿嘿笑道:
“行。基本上三天吧,三天我能出十個來。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的。”
雪見臨出門時又轉身道:
“牛爺爺,我想起一個事,你能不能在這個燙鬥內做個記號。在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這樣別人照著做出來也會不一樣。”
老牛愣了一下,笑道:
“這閨女心眼真多,行,是你一個小閨女的東西,那我在這裡面做一個花的印記,這個不是吹的,至少在這鎮子上能在這裡面做印記的還只有我老牛。”
雪見這才放心的笑了。然後和舅舅們一起去另一邊的菜市了。因為姥姥叫了記得買些豬油回去熬油。說是農忙時好做菜多點油葷,幹活才有力氣。
雖說雪見知道吃多了這個動物油不好,但對自己家人的一臉菜色來說,還真是需要。幾個人來到了菜市場。剛一進那條街。就有人在招呼梁聲高。
“聲高,還要買點什麼?”
雪見一看,是一個米糧店的老闆正在跟大舅舅打招呼。看樣子大舅舅剛買的白麵就是在他這裡買的了。這人手上拿了一包東西,看上去亂七八糟的是要丟的。
“剛買了面,沒買菜。我娘叫我買點菜。在清理店裡啊?”
梁聲高也停腳應道。
那人有些無奈的笑道:
“是,這是去年的一些種子。被夥計放來放去放混了。大多是要春夏的菜種。現在也沒啥用。分也分不出來,只好丟了。”
說了就隨手要丟,雪見在後面伸出頭來叫道:
”我要,叔叔你要丟,不如給我吧。“
那店老闆看看是跟著梁聲高一起來的孩子,想來是他們家的孩子吧。那店老闆笑道:
“這拿來也沒什麼用了。你要就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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