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今日參加壽宴,得一偶然機會表演歌舞,沒成想被當今皇上認作心兒公主。皇上仁厚,如今,我人已在養心殿當差,近些日子,估計沒法得空出來向師父習武。
師父要照顧好自己,習武之人,身上有傷實屬尋常,可徒兒還是希望師父能把自己的身體看得重要些,不管大傷小傷,都得養好了才能出門。
對了,師父,你放心,你贈我那鞭子,我帶在身邊呢,得了空,我會自個耍著練習。師父,我還有一事要與你說,今日我見到北夏國那三皇子了,簡直就是冰塊一個,感覺人若靠近他能被他給凍死。
別的事,也沒有了,今日託人送信出去,花了我好些錢,實在心塞,日後若沒有重要事,我不會寫信出來,我不過是個宮女,實在是囊中羞澀。師父,你且照顧好自己。我爭取早日出宮,早日跟師父學武。”
信看完,白莫寒凝固了半天的臉,這才緩和了許多。
九歌遠遠地看著,總覺著自家主人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絲得意。
那種想笑出來,卻礙於他在只能強行忍著的表情著實有些可愛。
“主人,我聽說,若是一個人心中歡喜的時候,偏要忍著的話,會便秘的。”
“滾!哪兒聽來的歪理!給我備熱水,我要沐浴!”
將九歌支走了,白莫寒又開啟南宮離的信,一字一句又讀了一遍。
短短一封信,出現了多處師父,讀著信,那感覺像是南宮離就在他跟前用乖徒兒的語氣對他交代這些話。
只是,那信裡談到他是冰塊那一部分,白莫寒心裡邊有些不爽。
這個臭丫頭,為何會這麼認真地去觀察別的男人。
但想到那個被觀察的男人是自己,他心裡邊竟不知是什麼感覺了。
居然敢說他是冰塊,還什麼靠近他就會被凍死?
日後她要是知道他白莫寒就是百里寒,怕是會把她嚇破膽吧?
白莫寒想到這裡,突然有些期待,未來他在南宮離面前撕下百里寒的人皮面具,那定是極為精彩的一幕。
合上信,白莫寒此刻正想著要怎麼才能給她送些錢進去,這在宮裡當差,身上有些小錢還是很吃得開的。
南宮離在信中喊著自己沒錢的口氣也著實是可愛得很,白莫寒臉上那莫名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他自己卻察覺不到。
只是,這個女人為何說自己能爭取出宮?她難道不知道宮女要到二十五歲才能出宮嗎?
看來,她心裡邊還是藏著許多小九九是他看不透的。
不過,要這麼久見不到,白莫寒心中很是不甘。她的確是出不來,可這並不意味著他白莫寒進不去啊。
次日一個清早,白莫寒從質子府暗道溜了出去,直奔四皇子的府邸。
四皇子如今還沒封王,但以他的個性,估計也可能封不上,在眾人眼裡,他就是個無慾無爭的主兒。
整天就是唱小曲兒,寫小詩兒,陪著他的美人兒……
如此個性,白莫寒與他竟成了至交。但即便是至交,四皇子依然不知道白莫寒真正的身份。白莫寒又不是傻子,四皇子與他再性情相投,他也是南楚國的皇子啊。
所以,一碼歸一碼,白莫寒自然知曉自己的身份是絕密,除了與他生死相依的九歌,這南楚國,絕對不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一大清早,四皇子還在睡著,可他居然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這讓他有些不爽,“何人敲門?膽兒肥了,居然敢吵我睡覺?”
“是我,白莫寒。”
慕容詢翻了個白眼。是你白莫寒又怎樣,難道他就不敢罵人了嗎?
披上外衫,他迷糊著眼開了門,“大哥,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嗎?你究竟是有多想與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