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官掌門端坐不動,不陰不陽地說道:
“我們這些老傢伙,比不得老弟你,老弟你名聲日隆,而我們現在只剩下康健了!”
那郝大俠當然能聽出上官話中的諷刺之意,卻不接話,微微一笑,在一旁坐了。
臺下眾人聽了,有人悄聲道:
“郝大俠果然有肚量!”
旁邊人聽了,忙向他擺手制止,那人脖子一梗,低聲道:
“這些年若不是有郝大俠撐著,我們這些散修,早讓那些名門大派欺負死了!可惜郝大俠不立山頭,不然我第一個投奔他老人家去!”
旁邊那人聽他越說越離譜,聲怕惹禍上身,忙把坐位往旁邊挪了挪,說話那人見了,冷哼一聲,獨自低頭喝酒。
同桌另外一個人湊了過來,說道:
“老弟,我卻聽說郝大俠最近有開宗的打算,我一個不錯的兄弟跟我說他已經得了門路,老弟若是有想法,會後咱們一起去問問我那兄弟,若真有其事,我們這些散修便也有了依靠了!”
先前那人聽了,眼睛一亮,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起話來。
過了一會,鼓聲再響,然後便聽那知客喊道:
“長山孫長老到!”
上官掌門聽了,心裡一驚,忙站起身來,看向臺口處,那郝大俠猶豫了片刻,也站了起來。
古夢嘗見臺上兩人的樣子,心道,這孫長老何許人也,竟然讓一個掌門和一個大俠如此嚴陣以待,不禁看向張堂主,卻見張堂主也站了起來,脖子伸的老長,緊盯著高臺,再往四周一看,十個人裡竟然有八個人都如張堂主一般,站起來看著臺上,也不知這些人是迎接這位孫長老還是純粹的看熱鬧,古夢嘗心裡不免更是好奇。
再說高臺那裡,不一會,臺口處慢慢走上一人,只見這人四十多歲年紀,身量中等,臉無表情,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上位者的派頭。
那上官走前兩步,抬手微施一禮道:
“孫長老來次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倒顯得上官失了禮數了!”
那孫長老微微一笑道:
“上官兄無需多禮,我來此只是辦一件小事,沒必要驚動大家!”
說完這話,轉頭看著郝大俠,郝大俠一笑道:
“孫長老不遠千里來此,若是有用的著郝某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
孫長老淡淡應道:
“郝大俠客氣了,若是有需要郝大俠出面的地方,孫某自然會言語的!”
郝大俠聽了,不再說話,往旁邊讓了讓,那孫長老便在一張椅子上坐了。
臺下眾人見孫長老坐了,才紛紛坐下,古夢嘗低聲問張堂主道:
“這孫長老什麼來頭?讓你等如此敬若神明?”
張堂主道:
“長山派是我們這一帶最厲害的宗門,負責管制這一帶所有的宗門及散修,這孫長老是長山派刑罰堂堂主,也不知道處置過我們這一帶多少宗門及修士,他雖然不是長山派最有權力的,但是卻是我等最懼怕之人,你說我等怎敢對其不敬若神明?!只是不知盟主開這大會,為什麼請了負責刑罰的孫長老前來?且聽他話中之意,怕是有人要倒黴了!”
古夢嘗聽了不語,這事反正與他無關,有熱鬧便看熱鬧,無熱鬧,把事情辦完了就走,長青門那些丹師等,現在應該早就到了北方,他也想早早的趕過去跟他們匯合。
正想著,忽聽知客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