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夢嘗自然知道小灰口中的那小子即是林銘,聽它說姐姐也是元丹境了,雖比林銘差了些,但心中仍是十分高興。並暗下決心,日後定找時間給姐姐煉上幾爐寶丹,一定要超過”那小子“。
只見古夢茹每結一個手印,便朝那石碑拍上一掌,也不知那石碑是何材質,每打一下,發出的並不是悶響,而是如鐘鳴一般的聲音。古夢茹一共打了十二掌方停下來,收掌立在一旁,氣息穩定,面不改『色』心不跳。
林銘在一邊早已做好了準備,見古夢茹結束了,立時接上,他所結的手印行功線路與古夢茹的正好相反,片刻之間十二掌便打完了,然後也是後退一步,與古夢茹兩個,一左一右站在石碑兩側,靜等其變。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哈哈“大笑傳了過來,古夢茹三個聽了,具是一震,一起朝聲音來處看去,只見一名面如重棗的老者正朝這裡走來,看似極慢的腳步,卻是瞬間便到了三人近前,再一細看,竟是腳不沾地,踏草而行。林銘見了,心中大驚,這人的功力已臻傳說的“化境”,是他來武崇後所見最高之人,且看其面『色』不善,心道不好,沉聲道:
“敢問前輩何人?”
那老者冷笑一聲,眼睛緊盯著那塊石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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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小娃兒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若是識相的,便速速離去,別礙了我在這裡辦正事!“
林銘聽了,明知不敵此人,但也看出來了,這人是衝著這處小界而來的,心思急轉,便猜到了某種可能,說道:
”前輩可是山河宗過來的?我等是奉了李蒼河前輩之命來此做事的,想來這名字前輩應是聽聞過,如此,我倒想說,前輩還是退去吧,別礙了我等在此辦正事!“
他知道今日的事實是難辦,他猜測這老者來自李蒼河所在的宗門,便抬了其名號出來,想著李蒼河是那處宗門不知多少年前的宿老,或許可以震住此人,不然,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那老者聽了,眼睛仍是不離那石碑,冷聲道:
”莫說其真身並未來此,即使他與上官兩個真身都來了,他們也不過是兩個叛了宗門的逆賊而已,我又何須懼怕於其等!我再說一次,爾等速速離去,我不想向小輩出手,若是再糾纏不清,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銘與古夢茹心道,果然如此,他們兩個雖明知不敵這人,但當初他們得了那李蒼河不少好處,且應承了為其把這事做了,所謂受人之託,便需忠人之事,在他們的心裡,是半點後退的想法都沒有,只是具都心思電轉,想著應對之道。
古夢嘗再旁邊看著,更是著急,不禁傳言給小灰道:
“你這個不靠譜的傢伙,你不是說這裡沒有危險嗎?現在這情況快說怎麼辦?”
小灰說道:
“若是先前便跟你們說了這裡有危險,便沒意思了!年輕人出來歷練,若是總遇著一些功夫差不多的,那算哪門子歷練?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不只練身,還可練心!”
古夢嘗不理小灰,心中焦急,又對小方道:
“乖小方,用著你的時候到了!是你自已飛出去還是我扔你出去?”
小方也存了與小灰一樣的想法,聽古夢嘗說話,卻並不回答他。
此時那石碑突然隱隱有光透出,並輕微顫動,那老者見林銘兩個仍是攔在哪裡,沒有退去的意思,心中也是焦急,便一狠心,也不打呼,右手隨意拍了兩下,便有兩道裹著風雷之聲的掌力分別朝著林銘與古夢茹打了過去。
林銘見機極快,在那老者剛一動手之際,隨手便是扔出一物,這東西他從來沒有用過,是族中長輩給他保命用的。林銘扔出那物的一瞬間,身子向右一跨,便擋在了古夢茹的身前,急運功力,兩掌向前推了出去。
那被夢銘扔出去的東西,甫一離身,便轟然炸開,頃刻間在老者與林銘及古夢茹之間形成一堵水牆,那水牆看似柔若無物,但那老者的掌力剛一接觸,卻被彈了一大半回去,那老者後退兩步,口中輕咦一聲,盯著林銘,神情嚴肅,不似先前那般雲淡風輕。
那老者的兩道掌力雖然被林銘扔出去的法寶阻了一下,擋了大半回去,但仍有一小部分透了過來,正與林銘推出的兩掌撞在一起,林銘只覺兩臂如遭錘擊,那力道順著手臂立時傳到身上,胸口一悶,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出來,腳下站立不穩,但他怕若是退後,便撞著了身後的古夢茹,於是下盤發力,硬生生的挺住了,如此一來,氣息又是一『亂』,便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林銘緊盯著眼前的老者,來不及擦去嘴角的鮮血,也不回頭,問道:
“夢茹小姐,如何?”
古夢茹一雙妙目盯著林銘的背影,這背影雖在微微顫抖,但是在她眼裡卻是異常高大,古夢茹很小時便離開父母,帶著古夢嘗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一個女孩子,那麼小的時候便要獨自生活,還要照顧古夢嘗,生活『逼』得她不得不堅強,但是若是可以,哪個女孩子不想有家的溫暖,有親人可以依託,此時,古夢茹深藏多年的內心最柔軟的東西被輕輕地觸動了一下,心神有些恍惚,低聲說道:
“我沒事!”
林銘並不知道古夢茹的心思變化,聽她說沒事,心中舒了一口氣,仍是盯著眼前的老者,全神戒備,一動不敢動,那個被他扔了出去的法寶,此時也收了法相,如與他心意相通般,嗖地一聲,復回到他的手中。
只聽那老者沉聲道:
“你是來自西凌孟澤郡的林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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