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風緩緩轉身,目光之中帶著些許的冷意,緊緊注視著面前這位曾經對他呵護備至關懷如己的師伯,語氣淡漠的道。
“既然師伯決心要嚴懲我,又何必多問。”
“臭小子,難道你殺了他們兩個還不夠,還要惹什麼『亂』子不成?你可曾替本座考慮過?雖說我身為大唐官府首座,但不代表我可以決定任何事情,如果只是這件事,本作興許還能替你辯護一下,讓你的罪責稍稍減輕一些,但若你還一意孤行的話,到時候即便是本座都保不住你!”葉千秋語氣一頓,繼續說道。
“你做什麼事情之前,可要想清楚,整個大唐官府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在我背後還有整個長老會,數十雙眼睛在盯著,一旦本座有什麼做的不妥當之處,相信他們第一時間便會站出來指責我,甚至抓住這條小辮子然後把你趕下臺!高處不勝寒,你永遠不懂這種左右為難的處境!”
聞言,陳長風則是深深吸了口氣,旋即緩緩撥出,冷聲道!
“葉師伯,長風的確不懂得權勢,也更加沒興趣去了解,我只知道,有些事情要遵循本心,而且做事也一定不能留有餘地,否則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陳長風稍稍沉『吟』,繼續說道。
“我先前便說過,難道你就不曾想過,步興宇二人雖說在門中有些地位,但想必也不敢輕易與您作對,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與您之間的關係,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選擇對我下殺手,您就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嗎?”
聽完陳長風這番話,葉千秋頓時眉頭微皺!此刻心中的怒氣也稍稍消減了些許,旋即面『露』疑『惑』的問道。
“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這其中會有什麼人在背後指使不成?”
在陳長風的心中,一直以來,葉千秋始終都是屬於那種聰明絕頂一點就透的人物,並且本身修為又極高,在門派之中的地位也是顯而易見,然而不知為何,在陳長風再次見到對方時,此刻的葉千秋卻變得略微有些木訥,直到現在才聽明白陳長風話中的意思。
當然,人在情緒失控時,理智也會多少受到一些影響,一般人很少有人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緒,至少陳長風就控制不了,這也可以理解。
在想清楚這點之後,陳長風倒覺得不奇怪了,旋即沉聲道!
“當初長風不過只是個普通弟子,就連人靈的實力都不曾具備,我與步興宇二人之間沒有任何的恩怨,也更加不能有什麼利益與權勢的糾紛,但凡任何一個正常人都可能去招惹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更何況這個人與大唐官府首座還有著一些關係,那就更加不可能成為他們的絆腳石了。”陳長風語氣一頓,繼續說道。
“沒有恩怨,更加沒有利益與地位的衝突,那麼或許就只有一種原因了!那就是他們受人指使,而這個人多半能影響到他們二人的地位以及在門中的前途,否則他們兩個也絕不會冒這麼大風險!說起來,他們兩個不過也是個苦命人,命運被別人握在手中,只能任憑他人差遣,卻不能進行絲毫的反抗……”
還不等陳長風說完,葉千秋已經有些不耐煩起來!當下直接打斷道!
“你說了這麼多,究竟想說什麼?以你的意思,那個背後指使他們兩個殺你的人又會是誰?”
聞言,陳長風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葉千秋,旋即雙眼緩緩虛眯,淡淡的道。
“在門中唯一跟我有深仇大恨又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殺我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您門下驃騎門的掌門門主,也就是人稱‘馮老’的馮遠山!”
聽完陳長風的這番分析與解釋,葉千秋不禁陷入沉『吟』之中,良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
“即便你與馮遠山有不小的仇怨,但如果只憑猜測便認定就是他下的手,未免太過草率了。本座與馮遠山相交多年,雖說他平日裡的確對你恨意不淺,但沒有確鑿的證據,本座也不能認定就是他指使其他人要殺你的。看來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還不等葉千秋把話說完,陳長風的耐『性』也早磨得差不多了,當下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將葉千秋後半句硬生生的打斷在肚子裡!
“這還需要什麼從長計議!難不成您連長風的話都不信嗎?在這門中,誰不知道他馮遠山對我恨之入骨?他那麼看重馮炳凡,而馮炳凡又差點死在我的手裡,這等大仇換做是您,您怎麼做?更何況,在步興宇二人以及其他想要殺我的兩個人都曾親口說出,這件事就是馮遠山在背後指使他們這麼做的!”陳長風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即便您不相信我的話,也完全可以把馮遠山叫來與我當面對質,若長風有一句假話,即便你當場將我擊殺,我也毫無怨言!”
原本葉千秋還因為陳長風的突然打斷心中有些不悅,然而當他說完這番話之後,也只得緩緩點頭,旋即冷聲道!
“好!既然你一口咬定就是馮遠山所為,那本座就將他叫來與你當面對質!不過本座醜話說在前頭,若你有半句謊言,本座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聽完這話,陳長風心中總算稍稍鬆了口氣。只要馮遠山敢來,一旦找到機會,即便有葉千秋在身旁,自己也一定要了他的命!
然而在陳長風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道年輕人的聲音。
“啟稟首座,眾長老有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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