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聲的朱鋼炮似的話一出,打的陷入回憶裡藍寶怡瞬間清醒。
藍寶怡連忙轉回頭看向發聲處,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眼鏡希望把人看得更清楚些。
只見兩位美人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穿著橙色衣裙的女孩兒滿頭波浪卷,笑靨如花的看著藍寶怡,看來剛剛說話的就是這女孩兒了。
而另一個穿著棕色衣裙的女孩兒挽著橙色衣裙的女孩,見她出聲,一把拉她靠近自己,一邊低聲的說,一邊不屑的瞟向藍寶怡,“柳兒,你幹什麼呢?你看她一臉倒黴的樣子,你怎麼敢和這麼晦氣的人說話?”
“珠子,你在說什麼呢?咱們的同班同學打聲招呼怎麼了?”
嘀嘀咕咕的聲音很小,但以藍寶怡的耳力還是聽到了。
這都不需要在旁垂頭喪氣的女鬼寶欣怡介紹,她就得知面前的這兩人是她的同班同學。
而從那叫珠子的女孩兒話裡知道,寶欣怡在學校應該屬於讓人不待見的那一類人,平常也獨來獨往,不然這柳兒只和她打了個招呼而已何必如此驚訝?
藍寶怡蠻喜歡這個劉柳兒的,為人和善不嬌作,所以向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調了調挎包向禮堂而去。
身後傳來“切”的一聲,還說了面癱臉什麼的。
藍寶怡一聽就知道珠子的女孩說的話,懶得理她。但有一事兒她確說對了,那就是面癱二字!其實今天早上洗臉的時候她真的發現了。
寶欣怡這張臉確實是面癱!藍寶怡不禁感嘆,這才是真正的喜怒不形於色!
但這就奇怪了,為什麼女鬼寶欣怡喜怒哀樂等情緒在臉上是如此鮮活呢?真的只因脫離肉身快活的緣故?
想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等回神,禮堂就在眼前。
順著人群進入禮堂,禮堂佔地有兩千多平方米,可容納五六千人,即使全校人到齊,位置還是剩下很多。
藍寶怡找到自己的班級——036班後,找個位置坐下來。
本坐在旁邊位置的女孩兒看見是藍寶怡,好像見到瘟神似得跑到別的座位去了,而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就這樣,藍寶怡身邊詭異的出現了真空帶。<d,呸呸呸,真晦氣,竟然就這樣大咧咧的坐在我身邊,嚇死我了。”
“裙子都是好幾年前的牌子了吧?看看洗的發白的衣裙,她怎麼好意思就這樣上學啊?”
“奇怪,她真的從來沒有笑過,整個人陰氣沉沉的,還留了大半的劉海,這是典型的貞子吧?好嚇人。”
“咱們班怎麼有這種怪人,好晦氣。”
藍寶怡的出現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打皺般。悉悉索索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就是了。
但見坐在自己身旁的女鬼寶欣怡低垂的著頭,做著鵪鶉狀,頭都要低到肚子裡去了,就一整個自卑到無地自容的樣子。
藍寶怡見她這樣就一陣火起,含著聲音低沉著呵斥,“抬頭!挺胸!自卑什麼?咱們不偷也不搶,學費還是自己掙的,像你如此自立自強的女孩兒能有幾個,而且你知道你這劉海下的這張臉有多驚豔嗎?如果論到自卑應該是她們,而不是你!”
切,不用擠在一起空氣才清新,雙手交疊環在胸前,不由悠哉悠哉起來。
眾人見藍寶怡一副自信到悠然自得的樣子,一陣稀奇,和平常自卑模樣倒是不多見,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這時,禮堂的音樂鈴響起,儒雅的中年校長握著麥克風試音,“喂、喂,哎、哎,嗯,好了。現在各班主任查下自己班,是不是人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