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八日,秋風送爽,金桂飄香。
香味隨風跳起了舞,旋轉騰躍中把濃郁的香氣彌散過一片鬱蔥的竹林。
再輕點腳尖旋轉過靈巧精緻的小橋,然後調皮的躍入湖面蕩起一陣漣漪,而後反彈而起到了寬敞熱鬧的廣場上。
又隨著熙攘的人群爆發出的狂熱叫好聲中,興奮的衝入宏偉壯麗的菱形露天觀望臺上。
這裡正是王家一年一度的擂臺比拼大會。擂臺舉辦地點是京都王家的郊園,此地佔地極廣,用來修建擂臺再好不過。
擂臺上比拼的如火如荼,而西面觀望臺上人影聳動,看來是有一群人要向主家的觀望臺而來。
譚嫻看著越來越近的一群人,尤其是領頭的中年男人,不禁抬頭挺胸,擺足了主母的派頭,在倚老賣老又有異心的中年男人面前,譚嫻自然是不能弱了氣勢。
她靜靜的坐在金絲楠木的雕花寬椅上等著對方靠近,兩手自然的搭在扶手上,看著放鬆其實蘊含勁力。
領頭的中年男人來到近前,對王主母施了一禮,但眸中暗閃著的是傲慢與勢在必得的光芒,連坐在身後的藍寶怡都看的一清二楚,何況是在主位上的譚嫻。
“堂兄一年未見還是如此好氣色。”譚嫻站起回以一禮,隨口誇了句。
“嗯哼,譚嫻,你應該知道王家的規矩,雖然霸哥兒不爭氣,但他是正經的嫡長子,他的媳婦怎能就如此草率定下?你個做孃的怎的不攔著,任由他胡作非為!”王翼是極恨以技藝高超而論地位的王家族規,不然他會給譚嫻這“程咬金”行禮?白日做夢!
想起當年之事他就覺得憋屈,更是恨得牙癢癢!
他本是分家之子,但烹茶繡工方面的技藝天賦極高,每每比拼都拔得頭籌,已是妥妥的下任家主,他是不屑王震天王霸天父親)的,看他出生好更是極不順眼,他已經打算好了,他一旦坐上家主之位就把王震天發配到偏遠之地的嶺雲分家。
但是!就是因為這女人的出現,奪了他的光芒不說,還搶了他的前程!
回憶其實就在一瞬間完成,但王翼每次想起,惡毒的想法就止不住的往上冒,連忙垂眸收斂情緒,極力壓制後,抬頭恭敬的說,“主母,族規不可廢!霸哥兒的媳婦當然應該像弟妹這樣是才貌一絕的人才對。”
呵呵,那又怎樣?王震天的兒子還不照樣是廢材!這廢材不是隻會吃喝嫖賭嗎?如今送一美人廢了他便是!
想到這裡興奮起來,喚道,“雲兒,還不過來見過王主母和少爺?”
坐在王主母身後認真給藍寶怡撥著橘子的王霸天聽到“雲兒”兩字,條件反射的抬起頭看過去。
只見女人穿著粉白襦裙,梳著垂鬟分肖髻,腳步生蓮的輕盈而至。
耳邊幾縷鬢髮鬆鬆垮垮的垂掉下耳邊,隨著走動輕輕擺動著掃過晶瑩的耳垂和迷人的鎖骨窩,頭髮上的銀流蘇互相撞擊發出悅耳的脆聲,柔美婉約,亭亭玉立。
到了近前,行了一禮,精緻的鎖骨露了出來,站起微抬下巴,白淨如玉盤的臉上明眸皓齒、柳眉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