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天來蠡易州,拿回傳說中的手鐲其實只是順帶,主要是調查販賣私鹽一事。這件事情還是王霸天調查藍寶怡的過程中發現謝蘭久這廝,順便把謝蘭久調查了,才發現的。
謝蘭久的父親是梅縣當地的大豪紳,明面上經營的是茶莊茶館,但暗地裡卻在販賣私鹽,而供貨商就在蠡易州。幾日前收到京城的飛鴿傳書,皇上讓他徹查此時,所以來蠡易州的真正目的就是這個。
“大人們,此事影響之惡劣,朝廷人心惶惶,皇上很震怒!”王霸天坐在主位上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點點的品著,眼神犀利的看著坐在下首的蠡易州柳太守和騰鶴州胡太守等人。柳太守等人知道這麼大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地界上,他們難逃其責。他們手心已冒汗,額頭的汗水緩緩滑下,頓時又癢又麻,但只能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分毫。
“販賣私鹽那是死罪,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沒有一人知道!你們對得起皇上對得起百姓嗎?這件事情要上上下下調查個遍,已查出來的梅縣謝員外一家要緝拿歸案,即日執行!”王霸天一掌猛拍在桌子上。
“是!”他們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謝員外。以為在梅縣躲著就天高皇帝遠可以當土皇帝了嗎?
此事幾個州府聯合起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告破,謝員外一家聯同涉及此案的鹽販子都被收監,秋後問斬。後續的事情王霸天把他交於當地府尹和皇帝派來的官員收尾,自己則帶著手鐲返回騰鶴州。
在路上收到了財大的信件,得知藍寶怡竟然跑去開成衣鋪子,太陽穴是一陣陣的發跳,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回去。
秋風送爽,太陽看著熱烈但空氣裡蘊含著一絲絲寒氣,一陣風吹過,讓路上的行人不自覺得摟緊雙臂。有幾十人的馬隊在路上馳聘著,捲起一陣陣塵煙。
“爺,要不要停靠驛站喝杯熱茶?”喜三騎著馬靠近王霸天問道。
“不用了,在趕個半日就能到騰鶴州,必須在落日前進城!駕。”王霸天加緊馬腹向前衝去,隊伍跟著王霸天不自覺加快速度。
王霸天回到騰鶴州的是在傍晚,府裡幾位姨娘得知早已等在府門前,但王霸天並未回府,直接去了郊院,幾位姨娘得知氣得眼眶都紅了,心裡一直咒罵著賤人怎麼不去死等各種惡毒的話語,但也難消心頭之傷。
王霸天進到郊院二進門堂屋時看見王嬤嬤正在整理著藍寶怡要拿到鋪子的樣板。王嬤嬤見到王霸天,向他見了禮。
“雲兒呢?”王霸天把褪下的厚實綢緞大衣和帽子交於王嬤嬤,順便問道。
“姑娘在屋裡,好像在臨摹新圖樣。”王霸天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可以去忙了。
王霸天走進君逑閣,看見站在緊閉主臥門前的相宜,在那裡揪著手指不知在想著什麼。
而相宜是在無聊的想著事情,念頭突然閃到了兩月前夜裡在灶房看到的事情,當時看到蘭小姐紅腫的嘴唇和微紅的眼眶,就知道世子爺欺負了小姐,相宜想到頓時憤憤不平起來,在心裡咒罵了幾次混蛋!但哪知道一抬起頭,就看見王霸天站在不遠處,這可把相宜嚇壞了,一時臉上現出慌色,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擺放。猛的把揪著的雙手躲在身後,感覺不對又把雙手擺在腹前。等王霸天走到身前,僵硬的福了一禮再輕輕的叫了聲世子爺,但聲音小的比蚊子叫都差不離。
王霸天看到相宜這鬼模樣,其臉上的慌色一陣高過一陣,以為緊閉的房門內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一臉冰寒!
“讓開!”王霸天低呵一聲,一手把相宜向旁邊撥去。
相宜被狠摔在地上,來不及摸摸摔疼的地方,站起身準備向王霸天請罪時,看見對方一臉的寒霜,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這表情讓王霸天更是認定了屋內發生著什麼。一腳狠踢開房門,匆忙向內走去。不過幾步就聽到屋內一慵懶的女聲響起:“相宜,你這是怎麼回事?你要拆了這房門嗎?”
王霸天心急如焚的走進浴堂,入眼的是美人沐浴圖。
隔著個屏風看見美人坐在大木桶裡,背對著門口,即使聽到響聲也並未轉身。
美人在蒸騰的霧氣中顯得朦朧神秘,烏黑的長髮深深垂到水裡,襯得肩膀的肌膚膩白晶瑩,嫩如青蔥的纖纖玉指輕輕的滑動著水面,似劃在所看之人的心上,好像在誘惑的說著:來呀,你來啊,你過來呀。
而王霸天也確實這麼做了,拐過屏風站在浴桶前。
藍寶怡轉過頭看到的不是相宜而是王霸天時,非常的驚訝。這貨應該在蠡易州啊,即使再快那也得一個星期後,怎麼,怎麼在這裡?但驚訝歸驚訝,這廝闖進來看見有人洗澡還不速速退去反而進入屏風,難道要誇獎他不愧是花心王霸天嗎?藍寶怡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