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瓜，看過那麼多小說動漫，明白力量越大代價越大的道理。
如果周嵐形容的沒有錯，這力量遠強於君焰，那麼它的代價，可能要比四分之一的生命更加恐怖。
“難道是那種一輩子只能用一次的究極大招？用完立馬死翹翹的那種？”
“不。”周嵐定聲道，“無需生命，也並非一次性，這是直接賦予的，恆定不變的力量，而唯一的代價，就是你的信仰。”
“信仰……”路明非咀嚼著這個詞彙。
他感覺自己在看動漫，又或者是走在路上，忽然被掃地僧一樣的老爺爺選中，對方掏出一打武林秘籍，問你想修煉哪個。
而自己流著鼻涕啃著棒棒糖，抽出了一本如來神掌。
“難道是域外邪神！”路明非渾身一震。
“可以這麼理解，但卻並非邪神。”周嵐緩緩點頭。
“我開玩笑的，哪裡可能真的有什麼世界之外的東西，動漫裡還差不多。”路明非伸手緩緩摸向那縷火焰。
和他交易的小魔鬼消失了，又跳出來一個惡魔要和他做交易，難道他是什麼天生就適合被賣的體質。
他的目光沉入火焰之中。
一灘爛泥，經由火焰的炙烤，能否成為堅硬的牆磚。
他自己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看來你做出了你的選擇。”周嵐揚起嘴角。
“當然嘍，反正試試又沒有什麼，信仰而已，我高中的時候還信仰綾波麗呢，也沒有初號機從天而降給我開。”路明非滿嘴跑著不著邊際的白爛話。
反正，路鳴澤不見了，也許再過不久，整個超能力的世界都會離他遠去。
而他，已經徹底無法回到過去了，回到那個南方小城裡的一切。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自稱惡魔的傢伙跳了出來，問你少年你渴望力量嗎？這力量比你那個無敵的楚師兄的君焰還要強哦。
而代價居然只是虛無縹緲的信仰，不試試都對不起這十幾年的看番生涯好吧。
他伸手抓向那團火焰。
手指觸碰到的瞬間，他忽然被動的明白了這是什麼。
火之魔氣。
這是火焰的本質名字。
這縷火之魔氣瞬間駭入他的全身，一陣火焰席捲，隨即隱去不見。
他拍了拍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就，沒了？”他疑惑道。
還以為得像武俠小說裡一樣來一次易筋伐髓什麼的，打通奇經八脈，從此天下無敵。
“這是什麼言靈？”路明非疑惑，如果是言靈的話，總得念出龍文。
“這個言靈沒有名字。”周嵐語氣微妙道，“當你使用它的時候，只需要喊出這力量的主人的名字。”
“我懂！”路明非張開手，散發表演慾，“向上天，啊不，向神明祈禱，然後得到回應什麼的，對吧？”
“所以，我該喊什麼名字？惡魔大人？”路明非手舞足蹈。
“神都。”周嵐淡淡道。
“神都？”路明非輕聲喃喃複述。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強大的火焰席捲全身。
他神色震驚無比，目光機械的看向周嵐，不敢置通道：
“老師，您來真的？”
“不然呢？”周嵐笑道。
“我以為您跟我開玩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