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可以說是禍不單行,前腳獸潮,後腳海獸就來搗亂,這讓人很暴躁。
有心人就在查,海獸為什麼要往這邊來的原因了。
這一查就發現了那些人圍獵人魚族幼崽的事情,而且圍獵已經持續好幾個月了,要不是那條成年人魚過於狡猾,加上大量海獸捨生掩護,怕不是很早就被抓住了。
結合最近的訊息,那些人的小心思誰也猜得到,只是以往沒有確鑿的證據,沒辦法處置。現在也不同以往,紅月年一切的大型野外活動都經過軍隊的批准,禁止一切影響社會安定的騷亂。
城內城外的騷亂雖然墨白沒法感應,但是也能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勁。
墨白作為重點保護物件,雖然不限制他的活動範圍,但是能活動的範圍也就那麼點大,墨白一無聊就開始扒拉自己的小金庫。
這一年,墨白可是找到不少好東西,但是拿到回來就丟到了盒子裡,也沒注意過。
墨白脖子上的竹笛被取走了,因為能量滿了,要把竹露取出來。脖子上空了很多東西,讓墨白有些不習慣。
黑白小熊坐在箱子前扒拉這東西,就忽然看見了前段時間海獸們送來的東西——一大一小的魚鱗。
墨白還在想著怎麼回事,山下的湖裡就發生了異變。
重傷的塞斯帶著小魚兒回來了。
只不過睡在海獸上的塞斯昏迷了,只有已經完全變成人魚的的小魚兒還醒著。
小魚兒的狀態明顯很不對,沒有了之前的肥肥糯糯的小臉,現在瘦到快要皮包骨了,身上有些從橫的傷疤,耳朵也沒有了一個。
小魚兒嘴裡露出了屬於人魚的尖牙,圓潤如葡萄的眼睛變成了貓咪的豎瞳,小尾巴還不安的拍打的著水面,一臉的警惕看著岸邊的人。
小魚兒似乎不認識大家了。
“禽獸啊!”大夥看著小魚兒身上的傷勢,一個個都痛心疾首。
小魚兒多可愛的小孩子啊,這才出去多久,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要不是小魚兒的傷勢非得去深海才能解決,大家也不會讓小魚兒走,是人魚幼崽怎麼樣,小魚兒也是他們永城的幼崽。
看到小魚兒的傷勢和精神,大家也不知小魚兒身上的問題有沒有解決,他們也無法靠近這個小傢伙。小傢伙不愧是人魚族的幼崽,在水裡的他宛若水中的精靈,滑溜到除了盤盤誰也靠近不了她。
盤盤並不能無損的把小魚兒抓過來,還有擔心自己抓她的過程會導致出現什麼問題,就這樣僵持著很久,最後還是沈老說問墨白在哪裡。
塞斯和小魚兒身上的同一個地方有一塊鱗片不見了,這個位置不是什麼人都能碰得到的,那個鱗片位於是人魚族的死穴附近,極有可能是被塞斯拔下的。
這讓沈老想起了一個人魚的傳統,為了感謝救命恩人,他們會把身上代表自己身份的鱗片給親近的人,讓他們免於被族人誤傷。
墨白在翻箱倒櫃的找東西,謝寂就迎來了客人,於是墨白在謝寂的催促下,帶著兩個穿孔的鱗片去到了湖邊。
凜冬大雪讓溫度下降得特別快,湖面結上了薄薄的一層冰,讓有著厚厚毛髮的黑白小熊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是很快他就將目光放在了破冰而上的小怪獸身上。
小魚兒的容貌已經大變了樣子,墨白都快認不出這個小傢伙了,所以看到小魚兒渾身的傷疤,被嚇了一跳。
天吶,這誰?這麼殘忍?
墨白被嚇得像只小兔子一樣往後蹦,把後邊的老人也嚇人後腿。墨白可不像之前那麼小小的一隻,他長大了,也變重了,被他一砸到,小孩子難免會受傷的。
小黑貓跟著謝寂,同樣也來到了這裡,看到小魚兒的第一眼也被嚇到了,隨之而來的是憤怒,“喵!”小魚兒!
小魚兒似乎認出了小黑貓又似乎沒認出來,看到小黑貓的時候,微微瞪大了眼睛,但是一會又恢復了剛才警惕的樣子,還朝著小黑貓齜牙咧嘴:“呀!”滾開!
小人魚尖銳的聲音穿透在場的所有人的耳膜,讓小孩子們都忍不住頭暈目眩想吐,紛紛站不穩,小黑貓同樣也是。
部分老人也承受不住這一聲,唯獨墨白毫無反應,甚至還好奇的探出腦袋,朝著小人魚不確定的說道:“嚶嚶?”小魚兒?
小人魚聽到墨白的回應,腦子空了片刻,然後扭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迷茫重新佈滿了她的眼睛,說話的速度也遲疑了,“呀?”你是誰?
黑白小熊撓了撓臉,想了想,對著抱著塞斯的小人魚一臉的認真說道:“嚶?嚶嚶?”我是滾滾啊!墨白啊!
小人魚還是沒有想起墨白是誰,但是對他的態度沒有像別人那麼警惕,倒是溫和了很多,總算有了小孩子的樣子,多了點好奇:“呀?呀?!”墨白是誰?好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