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不是一般的頭疼，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好辦法，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把機器人送進穿越點，透過鏡頭瞭解對面的情況。
開始的時候，一次只停留幾分鐘，後來時間慢慢變長，甚至換上高畫質鏡頭，指定某個區域之後，讓機器人把所有的細節都拍下來，哪怕牆上一道不起眼的裂痕，都要拍得清清楚楚。
萬一，找到了有用的線索呢？
機器人每一次返回，都比預定時間晚上一小會兒，這一點讓眾人非常困惑。
後來仔細檢視影片內容，才發現對面的穿越點不是開在平地上，而是出現在一個小小的平臺上。
那裡是秘密空間的正中心，四周都是傾斜的陡坡，只差一點就超過了機器人的最大爬坡角度。
下去的時候容易，返回的時候不是一般的費力，這就是機器人為什麼每一次都慢一點。
不久之後，北都和時間基地的通訊重新建立起來，雙方直接通話，雖然已經透過孤峰基地彙報過一遍，但在林學棟的要求下，東方白又親口將行動的過程重新說了一遍，最後說到核心艙的穿越點。
林學棟已經接到了訊息，馬上詢問：“有什麼新發現？”
東方白苦笑搖頭：“沒什麼有用的，我們發現對面就是一個封閉空間，有空氣，但找不到連通外界的通道，有裝置，但埋在牆裡，看著挺先進，但是沒有任何文字標識，根本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沒有！”東方白說，“我們已經把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上了，但是直到目前為止，仍然無法確定秘密空間的座標，也無法確定它的位置，具體的時間也不清楚。”
換成不明就裡的人聽了，只會覺得奇怪：座標和位置不是一回事麼？
但林學棟知道，座標指的是時間機器的定位座標，而位置則是秘密空間的地點所在，指的是同一個東西，區別在於實現的途徑不同。
秘密空間本身就是個意外，林學棟當然不會因此而苛責眾人：“你們現在能確定什麼？”
東方白：“合理推測一下，既然是封閉空間，那麼恐人進入秘密空間的唯一手段就是傳送，只要我們徹底掌握時間機器和傳送器，問題就能得到根本性的解決。”
“需要多久？”
東方白扭頭：“劉組長？”
“不好說！”劉組長實話實說，“我們已經基本掌握時間機器的用法，但是打壞的裝置太多。”
林學棟：“需要什麼，儘快打一份報告，我讓孤峰基地配合你們！”
“那太好了！”劉組長笑得那叫一個開心，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東方白找出一段影片，將其中的一副截圖發回北都，那是秘密空間那個控制檯的高畫質影象。
控制檯深深地嵌入石壁，就像從石頭裡長出來的一樣，檯面上落滿了灰塵，透著一種腐朽的陳舊，彷彿埋在地底下幾百年，又重新挖出來一樣。
上面沒有螢幕，滿打滿算，也就十幾個按鈕開關，比人類常用的規格大上不少——恐人身高體壯，手腳比人類大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