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正躲在這裡,小心翼翼地觀察外面的情況。
朱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零號基地還有這種地方?
他哪裡知道,這只是基地的冰山一角,類似的隱蔽空間還有很多,這些特殊的空間,在對抗恐人的過程中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牆壁在身後合攏,朱治坐到那個戰士身邊,好奇地觀察一會兒,這才發現牆上的秘密——牆上鑲嵌著一塊巴掌大的玻璃,透過它,可以看到基地外面的情況。
這玩意到底是怎麼砌進去的?
壓住心底的好奇,朱治湊過去仔細觀察。
黑暗從近處一直向遠方延伸,黑暗中,成群的恐人影影綽綽。
成噸的炮彈橫越天空,不斷落到衝鋒的敵軍之中,每一次都能炸出一片連續卻短暫的閃光,閃得眼睛都花了,好一會兒才能恢復正常。
再看時,那些似有似的無的影子,已經倒下了一大半。
認真地看了幾分鐘,朱治仍然不得要領,壓低聲音問:“老兵……”
“噓!”老兵馬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少說話,多觀察。”
朱治翻白眼兒:“觀察什麼?”
老兵詫異得不得了,可黑暗中看不清朱治的模樣,他只能小聲交待:“觀察敵人的動向,聽鑿牆的聲音,有情況馬上彙報。”
這下朱治懂了,不就是個隱藏在外牆裡的觀察哨麼?這位置這高度,虧他們想得出來——敵人的進攻要麼是走一樓,要麼是走天台,直接拿中間開刀的可能性小得可憐,把觀察哨放在這個位置,可以最大限度避開敵人的進攻,就算整個基地都被敵人佔了,能不能發現這裡有個觀察哨都不好說。
知道朱治不那麼瞭解情況,老兵又不放心地囑咐:“記住,別說話也別出聲,更不能有亮光!”
朱治沒說話,摸索著用指尖點了點老兵。
狹窄的角落重歸寧靜,朱治心裡卻想了很多。
他知道,安仁善是故意把他安排到這裡,遠離慘烈的激戰,他很想再爭取一下,可思想想後,最終還是放棄了。
安仁善是基地的指揮官,眼下是他最忙碌、最頭疼的時候,打擾一次已經非常不應該,已經給他安排了崗位,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鬧情緒,這已經不是爭不爭取參戰的問題,而是無理取鬧,在最關鍵的時候給指揮員添亂。
而且他不知道牆後面什麼情況,萬一貿然開啟了牆壁,卻撞上了一群恐人,那可就壞菜了。
沒辦法,他只能留在這裡,耐心地觀察外面的情況,慢慢的,居然也看出了一點門道。
時間在沉默中慢慢流逝,幾個小時後,東方露出一線魚肚白,驅散了籠罩在戰場上的黑暗。
直到這個時候,朱治才驚駭地發現,恐人的屍體已經鋪滿了觀察窗外的空地,一層摞著一層。
進攻並沒有因為損失而中止,但朱治仔細觀察,發現和昨天比起來,遠處的敵人明顯少了許多。
他不禁冒出一個想法:這都整整打了一夜了,敵人的進攻是不是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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