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目瞪口呆,看著一支觸手把東方白送到船上,一群船員立刻湧過去,把東方白圍了個結實,每一個人都滿臉喜悅,激動地向東方白伸出雙手。
他們中有的剛剛落水,溼透的衣服還貼在身上;有的剛剛還被恐人追殺,只差一點就命喪黃泉;有的以為保障船必無幸理,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可海怪甫一出現,就立刻扭轉了局面。
沒人知道北都與恐人的合作,也沒人知道上面為什麼把深潛器交給兩個陌生人,更不知道這頭巨大的海怪到底是什麼玩意。
但他們親眼看到東方白從海怪嘴裡出來,知道這玩意控制在自己人手裡,這就夠了。
東方白與眾人一一握手,肩膀不知道被多少隻巴掌用力拍打,實在拍不著肩膀的就乾脆往身上拍,還有的船員控制不住情緒,不管不顧一個熊抱。
感謝的聲音更是從他上船就沒停下過,他只能不斷地重複:“應該的,應該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可聚攏過來的船員越來越多,每一個人都想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
東方白從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情緒在他的胸膛裡激盪。
從前,那些為人民服務之類的大道理就只是道理,雖然他在軍隊的潛移默化中始終執行,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收穫這麼多人的感謝。
這種成就感,遠遠不是軍功章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可比,他第一次深切地感覺到,什麼叫金盃銀盃,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直到船長出面彈壓,船員們才不得不放過東方白。
船長是海軍出身,二話不說捶了東方白一拳:“好小子,今兒咱們可都借你的光了!”
東方白苦笑:“候船長,我都飄得快飛起來了,您就甭跟著湊熱鬧了,成不?”
候船長哈哈大笑:“行,你是不是現在就聯絡上頭?”
東方白點頭:“越快越好。”
一行人立刻向控制室走去,東方白邊走邊問:“畸變什麼時候發生的?”
“也就十來分鐘吧。”候船長看了一眼手錶,“十七分出頭,不到十八分。”
東方白心裡咯噔一下,本能地加快腳步。
其他人不明白再次畸變意味著什麼,但他是為夜星傳話的人,是極少數知情者之一。
五次首輪畸變已經攪得全球不得安寧,這個突然出現在穿越點,會不會是夜星說的第二輪畸變?
匆匆趕到控制室,卻又發現保障船仍在畸變範圍之內,無線通訊失靈,和外界斷絕聯絡。
東方白急了:“候船長,必須馬上開船,離開這裡!”
候船長一臉為難:“深潛器還在水裡……”
他知道這個時候猶豫不得,可深潛器是重要的國家資產,今後說不定還有用處,怎麼能扔下不管?
東方白哪裡管得了那麼多:“裝置給我!”
老候明白他的意思,馬上把一個綠皮箱子遞給過去。
東方白衝出控制室,朝醜魚揮舞手臂,一根觸手伸過來纏住他的腰,把他送到大魚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