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瑞一聽,豁然變色:
“不可能!二十年前舊事,木已成舟,蘇老爺子難道還想翻舊賬不成?”
“我早知蔣總不是肯服輸之人,話已至此,又有什麼好說的?”
蔣瑞臉上陰晴不定,顯然是在權衡利弊,片刻後,終於朗聲大笑:
“好!話已至此,確是沒什麼好說的!蘇老爺子請,童總請,放心,這童鼎大廈我們不租就是,半年之後如約退還!”
這一下,已算徹底撕破臉。
一旁的蔣進文跟著忿忿道:
“不錯!我九五宮廷不稀罕!這就開始另找寶地,難道偌大的南陵就只有你南陵地產有產業不成!來人,送客!”
呼哨間,一排服務員已站在門外。
一行人連帶眾學者正要出門,突然:
“慢著,蘇老爺子可知道你那件寶相蓮花足缽爐去了哪裡?”
蔣瑞提起的正是二十年前從瀚海行中奪去之物,也是蘇明瀚最喜愛的藏品之一。
蘇明瀚一聽就知不對:“怎麼?你把它賣了?”
“不錯,十五萬,賣給了東南三省的一個藏家,當時的十五萬放到現在不止一百五十萬吧?”
蘇明瀚目眥欲裂:“那件缽爐放到如今至少四百萬!”
“哈哈哈,那我就不知道了!”
“還有那幅金城先生的《天台石樑圖》呢?這麼說,也被你賣了?”
“沒錯,二百三十五萬,五年前剛剛出手,”
蔣瑞說完指了指身後:
“這麼跟你說吧,蘇老爺子,當年從瀚海行拿來的東西,除了那套明清桌椅,已經基本所剩無幾,若非如此,我這九五宮廷也開不到現在,”
“你還想從我這裡拿回去?哈哈哈哈!”
大笑聲中,蔣瑞顯然是比試落敗,心有不甘,想要存心氣氣蘇明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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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瀚確是被氣的不輕,這些年來,他本以為自己那些珍藏之物一定也被蔣瑞珍藏著,有生之年再見一面也未可知。
卻不料此人毫無品鑑之心,先後轉賣,這樣一來,他卻到哪裡再去找尋這些東西?
就連任平也不由微感詫異,心想原來瀚海行當年被騙了這麼多東西,難怪蘇氏爺孫倆一直耿耿於懷。
“姓蔣的!你猖狂什麼!對了,剛才你兒子打碎我家那件五瓣蓮花青釉浮紋盤,值三百八十萬,快賠來!”
蘇睿義憤填膺道,眼看自己爺爺受欺辱,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哈哈!三百八十萬?哪那麼容易?我看不過是件普通的破盤子罷了,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是進文摔了,有證據嗎?”
“你!”
蘇睿怒極變色,她雖然聰明,但對上蔣瑞這種老油條,畢竟嫩了些,原來這父子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認賬!
“蔣先生,你這就過分了,難道當我們大家都是瞎子嗎?”
此時,一旁的塗文孝忍不住開口了,蔣氏父子如此無恥行徑,連他們也看不下去。
蔣瑞冷笑不止:
“當你們是瞎子又如何?一群老頑固,若你們剛才站我九五宮廷一邊便罷,既然站到對面,可不是瞎了眼?”
“哼,五瓣蓮花青釉浮紋盤?你們只管報警,看我蔣某人怕不怕!”
“罷了,諸位老師,與畜生謀事原無道理可講,這三百八十萬我瀚海行認了,也免再髒了你們的眼睛。”
“蘇老先生……”
“不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