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又要幹什麼!”
裘銘猛地回過頭來,咬牙切齒,目光中滿是怨毒。
不過任平絲毫不懼,甚至眼神中寒芒閃爍,也罕見地帶有一絲戾氣。
“老傢伙,你說話最好中聽點,否則我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哈哈哈哈……”
裘銘氣極反笑:
“我沒聽錯吧?你憑什麼?今日之事我姓裘的認栽,不過到此為止!沒了那個賭注,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你既然認識辛館長,想必也知道他最近辦成了一件大事吧。”
任平語氣平靜,淡淡道。
“什麼?”
“你想不想知道這件事是誰幫他辦成的?”
裘銘臉色猛地一變。
這個話題起得實在突兀,旁人一聽都是不知所云,可是裘銘不同,宛如腦海中響起一記驚雷,立時想起剛才初見面時,任平就問過他認不認識辛館長。
辛然辛副館長最近在辦一件大事,這在市博物館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具體是什麼,屬於絕密,只有極少人知道,他自然也不清楚。
前段時間,辛副館長一連幾天不見蹤影,等回來的時候興高采烈,欣慰之色溢於言表,大家便都猜測事情辦成了。
後來一打聽,果然如此,而且聽說是得到一位貴人相助,只不過同樣不知道是誰。
好奇心人人都有,這幾日,市館許多人都在悄悄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打聽來打聽去,不得要領,只知道這位貴人分量極重,甚至驚動了國家館,無奈之下,也只得罷了。
這些事在市博物館人人知道,但畢竟雲裡霧裡的誰也說不明白,便很少外傳。
可是如今……
“你——你怎麼知道?”
話音都不由有些顫抖,此時的裘銘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一種可能性,卻不願承認。
任平笑了笑,不答反問:
“我和辛館長交情還不錯,像今日之事,如果我告訴辛館長,你猜他會怎麼做?”
嗡!
耳中一陣迴響,久久不絕。
裘銘臉色霎時白了。
是他?真的是他!
辛副館長口中的貴人,居然真的是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否則他怎麼知道那件大事?
他的心中徹底絕望,本來還深恨任平,打算今日之後再伺機報復,可是現在看來,只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今日之事是絕不能讓市博物館的人知道的,勾結商人,進行利益輸送,這在體制內屬於大忌,坐實了是要被掃地出門的。
更何況,這小子如果真是那位貴人,就連辛副館長都要奉為座上賓,別看他在市博物館任職多年,充其量也只是個普通專家,平時連和辛然說上幾句話的機會都極少,怎麼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