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證一聽,這件事情現在可是吉林城的一個大忌,本地人可沒那麼蠢的,公然談論這個,旁邊的三角眼夥計倒在,給他一把揪住“王三,那兩個蠻子什麼來路,這麼不守規矩!”
三角眼王三剛才見那兩個出手闊綽的客人嘰裡呱啦的竟然談那樁寡婦命案,當時就急了,他倒不是替這兩位客人的xing命召集,那是替自家幹活的酒樓擔心,這城裡人可都知道了,拜索老爺早些ri子就在聚賢樓把幾個秀才給打了,結果聚賢樓的店裡給搞的一塌糊塗不說,還花了一千兩的銀子才把這事情擺平。
不過,這拜索手下的親兵,那可是出了名的老油子,一聽有人議論老爺,這可不是擺明了送自家老爺口實嘛,立刻揪著這理鬧騰起來,王三自然知道這些老油子的意思,馬上讓人去找掌櫃來,這裡要出大簍子了。
王掌櫃顯然來的飛快,幾錠小銀錁子塞進兩個老兵油子手心,這幾個親兵算是消停了一些,自己又立刻轉身,趕快讓那兩個惹禍jing走路,不料,這兩個惹禍jing根本沒當回事,跟他說啥都不肯這就走,還說什麼剛點的菜都沒吃呢······這把王掌櫃急得!
王掌櫃聽到福證的聲音,這會兒可不是冒汗這麼簡單了,忙回過頭來湊上來給福證行禮,這冷汗跟下雨似的,這下子可要大出血了,幾個小銀錁子那可是搞不定這位,立刻急得團團轉。
又捧出自家酒樓的後臺、那是吉林城的王同知,這事情福證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根本不在乎而已,王同知不過是個五品的銜,而且也不是和將軍府走的近的人,只要面子上還對付的過去就行了!他笑眯眯的拉住王掌櫃,眼睛卻盯著三角眼王三。
“福證老爺,這兩個好像是北面山裡來的土豪,穿的跟土包子似的,不過很有錢……”
一聽這話,福證立刻意識到,今天可是財神爺照面啊,給咱家老爺送大禮來了,剛才蒙築那混蛋不是才惹了老爺不開心嘛,正好拿這兩個傢伙出出氣······山裡來的土豪……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滿度,還愣著幹嘛,把這兩個土包子帶給佐領老爺發落福證毫不客氣的下達了抓人的命令,這點小事情,那用老爺親自傳令,自己就能給辦的服服帖帖的。
這對面穿老皮裘的自然是秦大總督和他的親兵頭目宋雲澤,兩人原本對於策動這個計劃有好幾種方案,結果只是在門口笑嘻嘻的談論了幾句寡婦案,就輕鬆的把事情給挑了起來……看起來,這拜索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這手下的兵勇也不是好貨。
更沒想到的是,出來個文書模樣的傢伙,竟然就敢下令抓人,立刻四個八旗兵就氣勢洶洶的逼了上來……
滿度根本沒把對面兩個土包子當回事,這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山民,這麼不懂規矩,對付山中土著,他們那是經驗豐富出門設卡,別看這些這些山裡人都有把子力氣,那隻要把腰牌一亮,都一個個老實的跟兔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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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對面兩個山裡來的土豪都是個頭不矮,看起來似乎有些氣力,不過想來要拿下也就是一二三的事情,一揮手,四個一起靠了上去,他們是練軍,這平ri用的都是步槍都嫌那玩意笨重,根本不會帶出來,出門也就帶著把腰刀當樣子貨,這會兒看到對面兩個土包子,腰刀都懶得出鞘,氣勢洶洶準備拿人……馥然不知道,這宋雲澤在越北就是軍中小霸王,到了秦總督手那更是練的勤快,只是上陣機會實在不多,這看熱鬧的機會倒是太多太多誰讓秦總督的兵馬練的太生猛了呢!
他們往前一靠,滿度掏出腰牌,洋洋得意的喊道:“練軍巡視,著步受檢,抗拒官兵,格殺勿論!”往ri裡這話一喊,這普通百姓還不戰戰兢兢的立刻老老實實待著,結果……今天這話剛喊完,對面的宋雲澤已經cao起一根不知哪裡找來的木棒子劈頭蓋腦就撞了過來。
這滿度幾個,那裡好好練過了這把式看到宋雲澤撞過來都是大驚失se,這會讓不是想著怎麼拿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了,而是想著怎麼不被這廝打中,這跟木棍可比手臂還粗,這麼硬挨一下,可不得在床上躺幾天那事情犯不著啊……
走在前面的滿度想著要退,身後幾個也琢磨著不當出頭鳥,立刻就撞在了一起,而宋雲澤就跟殺神似的,隨著身形閃動,短木棍狠狠砸了下來,立刻就是一片驚呼、慘叫之聲,也就是短短几秒鐘裡,戰鬥依然分出了勝負。
滿度幾個都吃了一兩下,雖然對方沒下重手,但給這玩意來一下,絕對不好受,棍子落下之處都是火辣辣的痛,幾人更是被直接xing逼退到廂房門口,書辦福證看到這等膽大妄為的土豪也是目瞪口呆,看到滿度幾個的廢柴樣,更是火頭旺了起來。
他立刻在旁邊發起號司令,“滿度,別留手了,宰了這······!”
話音未落,宋雲澤的棒子已然直接砸在他的肩膀下,這棍子可是一點沒留手,直接就聽到這肩胛骨的碎裂之聲,而緊跟在後的就是福證撕心裂肺的慘叫,這福證從小到現在,幾十年的老爺們,哪受過這罪,當時就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慘叫。
宋雲澤者獲得神勇,非但出乎滿度幾個的意料,就連秦鎧和坐在大堂裡的親兵們都是大出意外,原本幾個打算出手的親兵都沒來的站起來,這戰鬥已經結束了······不遠處角落裡的汪海也是直咋舌,這宋千總還真是個猛將啊,怪不得深得秦大人的重視。
這滿度幾個此時終於趁著對方沒繼續追擊的空擋,把腰刀給拔了出來,不過對面這貨實在看起來太強悍了,就是手上拿著腰刀,那也是十分的沒信心,所以只是虛張聲勢,卻也沒有直接逼上來。
番動靜可著實不小,門簾一挑,拜索一臉不解的從裡面衝了出來,這裡還有人敢跟自己叫板,那還真是怪事了,既然福證出去了,那肯定不是這邊有權有勢的人家,福證這小子這些個事情可是辦的利落的很。
不過出門一看趴在地上捂著肩膀的福證,他也是大吃一驚,打狗還得看主人面嘛,這是那裡來的野種,竟然這麼不給面子,抬眼看到氣勢洶洶的宋雲澤,拜索也是嚇了一條,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在八旗子弟裡也算是赳赳武夫。
但是論起這正兒八經的幹架,從當上把總之後,那可就基本沒啥機會,有叔叔在上面罩著,這一路子可都是順風順水的,哪有經過什麼戰陣,他能成為吉林練軍的統領,那是看在他叔叔的關係上的,跟他這能耐半分毛關係都沒有。
不過,這人越是沒本事,這xing子還就越火爆,這會兒看到替自己辦理營務和打點上下福證驚人給人打折了肩膀,頓時大怒起來,一指滿度,“滿度,你們這幾個笨蛋,手裡拿的是燒火棍嘛,還不給我砍了這憨貨!”
這老爺發怒了,滿度幾個也是鼓足了勇氣一起大吼一聲,先壯壯膽,然後高舉著腰刀排在一起衝了上去,這排成一排倒也是戰陣打法,只是現在這是酒樓裡,地方本來就不算大,剛動了兩步,這隊形就散了……
對面毫無徵兆,飛過來兩個凳子,汪海和另外個親兵已經從屋裡出來了各自揮舞這一根木棍衝了上來,這兩個也是彪悍的角se,三根粗圓木棍對上四把樣子貨的腰刀,頓時就是一陣咄咄的碰撞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