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吳景徹底收了心底還有的那一絲絲的異心,對於大學士阮成文替自己找的好東家自然是十分感激,而為了表示忠心,吳景立刻表示請秦大人收錄他的大兒子和小兒子到軍中效力。
秦鎧眯著眼睛樂呵呵的同意了這廝的請求,這吳景自然是連連叩謝,他又問道:“吳總兵,陸管帶跟你商議過那個計劃了嘛?”
“回大人,我這邊一定親自挑選jing兵良將cao辦這件事!法國人與我可是不共戴天的仇家,大人儘管放心!”吳景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證著,眼前這位大人可是得罪不起,強大的法國艦隊正面對抗竟然被輕易擊敗!
誇獎了幾句之後,秦鎧自然許了一些空頭支票,“吳總兵,那你要多費心了,這事順化城的薛指揮會聯絡你的,你務必早做準備,若是事成,我必然為你向朝廷請功!”
吳景得了空頭支票,他這種老傢伙豈會思想簡單,早就盤算過了,躬身施禮接令後又說道:“大人,我們廣義軍在這前線,就怕法國人來打,這次你給支援的快槍,能不能……”
說到這裡,偷眼看了看秦鎧,見這位大人面se還不錯,便繼續說道:“廣義軍中有百戰之兵兩千,還有三千是本地民團,大人能否給予一些武器裝備!”
秦鎧面帶笑容,心中早就把這廝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得了好處今天又上演了一部大戲給這廝看,才算是老老實實的歸順了,不過要放心用,他可沒蠢到這地步,臉se一沉,說道:“吳總兵,這次給你的三百杆林明敦後裝槍可是好東西啊,這玩意你有錢可也沒地方買!把事情辦好了,非但有槍,ri後還有炮!回去考慮下,是做這一城的總兵呢,還是另有打算,這可都看你你自己怎麼選啦!”
這會兒一旁的阮成文看這吳景的獅子大開口似乎觸怒了上國欽差,忙出來打圓場,“吳總兵,秦大人向來是以德服人,這有功必獎,這回大人交代的計劃你趕快去佈置吧!”
吳景今天已經撈了大好處,見進一步加價沒結果,倒也一點沒有失望的表情,笑嘻嘻的躬身施禮後說道:“大人,這計劃下官回去就佈置,確保萬無一失!”
對於這老傢伙的沉穩,秦鎧倒是有些捉摸不透,這些越南人要用,他自然有後續手段,現在既然肯投靠自己,甜頭肯定是要給的,“噢……那很好,吳總兵,你這邊碼頭,若是海上沒打仗的話,馬尾海運會定期向你們運送我們協商好的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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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子、胡蘿蔔自然都要用上,吳景一副老實誠懇的模樣,秦鎧便也作出以德服人的姿態,又許了他兩個兒子一個大清的官位,然後才由陸志遠把人送上岸,吳景的大兒子吳峰很快就跟著陸志遠上了船,帶來訊息,他弟弟過幾ri就到順化薛超營中報道。
對於這表忠心的做法,秦鎧完全不置可否,自己又沒打算把這些人看押起來作為人質,要讓這些人安心替自己做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手中足夠力量,其實要把這支廣義軍徹底收編,他考慮過多種辦法,甚至有派薛超部直接動手的打算,不過那樣對越南的局面根本無助,所以他才制定了這個計劃,準備逐步收編這些越南軍隊,改造成能派上用處的護的僕從軍,即便是當炮灰那也要做一個好炮灰嘛……
但是,當天晚上,阮從文卻親自跑來找了秦鎧,他對吳景此人可謂是知根知底,此番說動廣義軍來歸,一是秦鎧強大的軍力,二則是藉助王權的地位,畢竟對於越南現在的軍隊,以往只有兩個出路,一是聽從順化京城的命令,二則是投降法國人。
而秦鎧這邊既佔著道義的前提,而且明眼人都知道,現在越南誰說了算,還不就是這個上國欽差嘛!而且有宗主國的作為後盾,怎麼看都是一條光明的新選擇,這也是他說服吳景的一個重要因素,現在的軍將都是擁兵自重的型別,雖然吳景來投了,不過以後能發生什麼事情,他可沒法保證,所以先來討個護身符。
秦鎧對於阮成文來見自己也有些意外,對於這些越南人文人,他並沒有一幫子打死的想法,畢竟溯祖追宗,這可也是華夏的一個旁支,改造他們!這是秦鎧指定的計劃之一,這次阮成文也算是有大功勞的,招他進來後,他非常客氣的問道:“阮學士,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嘛?”
阮成文拱拱手,笑著說道:“秦大人,還不是為這吳景之事嘛!”
“吳總兵?能有什麼事情?”秦鎧這會兒就開始裝糊塗了,這事情上他自然是抓大放小,越南朝廷裡的敵對勢力肯定是要剷除了,而地方的勢力,要是一一去剷除,絕對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另有安排。
阮成文自然不相信秦鎧對這吳景毫無戒心,否則前丞相武已半才鬧騰了幾下,就被鎮東侯內訌給弄死了,若說那事情和這位以德服人的欽差毫無關係,殺了他也不信啊,他正se說道:“這吳總兵此番倒向大人,實在是大勢所趨,對法國人,我感覺吳總兵定然會出力,只是大人在其他事情上還是要多有鉗制,制衡軍將,只要卡住銀子、糧餉,那就斷斷出不了問題!”
這阮成文倒是有些個手段,也知道這制衡武將的手段,而這手段據他所知,正是現在大清國內那位李中堂大人最慣用的手法,他記得這位大佬就說過,“在中國,沒錢要辦事,肯定是寸步難行!”想來這話,即便是幾百年後,也是一語中的的箴言。
秦鎧微微一笑,親自拿起茶壺給阮成文倒了杯茶水,“阮先生,數月前,若是我不救順化城,你以為現在會是個什麼局面?”
對於秦鎧這個問題,阮成文倒是確實沒想過,順化城當時已經完完全全的淪陷了,好在護三營的近千jing兵尚在,護著越南王室,現在聽這位秦大人忽然談起此事,他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當時,在順化城中,這位大人竟然悄然無息的就駐紮了上千的兵馬!
上萬的禁衛親軍在法國人的大炮下,一戰即潰,而這區區不足千人的部隊,硬是逼的法國人不敢輕離順化,原來……對於這場法國人主導的戰事,這位秦大人早有預料,所以才埋下伏筆,若是沒有這支軍隊,現在駐守在順化的必然是法國人,而朝堂上說話的,也是法國人。
細想之下,這結果更讓他後怕,若是越南王落入法國人之手,法國人做的第一件事自然不是殺了這個沒用的鐵公雞,這個傀儡的作用遠比殺他有用,只需要一份城下的合約,就能讓越南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而在秦鎧經歷的那個歷史時空,這樣的事情的的確確是發生了,孤拔的大軍輕鬆敲掉了順化的防衛力量後,越南王阮福蒔完全慌了手腳,在大炮的炮口下完完全全按照法國人的意思擬定了徹底淪為法國殖民地的《順化條約》。
當條約簽訂之後,阮福蒔就因為驚懼過度,死在了皇宮裡,而法國人立時三刻就立了個新的越南王,再次重新訂立了那份完全喪失主權的《順化條約》,這項條約的直接後果,就是使得法國人在法理上有了一個明明白白的地位,越南不再是越南,而是法屬交趾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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