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像是聽到了什麼十分好笑的事情,杜相嘶啞的笑聲在殿內不停地迴盪,“早年本相曾與小侯爺有過一面之緣,一曲《鳥棲曲》可謂是震驚四座吶!”
……鳥棲曲?
杜時存一言既出,在座的眾人皆紛紛變了臉色。要知道,這《鳥棲曲》卻是齊國有名的豔曲之一,於娼館之中也是流傳最廣的一首。杜相此言,卻不是明擺著說這純澤小侯爺正如那勾欄娼妓,是以色示人的主?
便是杜相一系的大臣也是被杜時存毫不遮攔的言語嚇了一跳,更別提其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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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皇后早在杜時存出言時便狠狠地掐起了腕間的翠玉鐲,便是怎樣,她也沒有想到杜時存竟這般大膽而沒有顧忌,想到北疆戰事,她驚慌的看向席下的少年,生怕他做出什麼一時衝動之事影響到她的胤兒,不然一切就要完!
好在少年人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席上,他雙手側立與席案兩側,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殊不知,封擇卻是低頭冷笑,身體對於杜時存的恨意已經飆升到了極點,整個身軀都在忍不住顫抖著。
真是恨不得一劍便將這個男人刺死!
指尖緊緊地掐住掌心,一道道的痕跡於他掌中深刻,待心緒稍稍平靜一分,少年人才略顯蒼白著一張臉抬起頭來。
少年的下巴有些尖細,眸子有著微微的茫然,似乎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這般羞辱。
他咬了咬嘴唇,側身朝著衛皇后一拜,道:“求母后賜琴,純澤琴技不高,只能在諸位面前獻醜了。”
說完,他牢牢地盯住杜時存,一雙如水的眸子瀲灩著粼粼波光,似幽怨又似哀傷,直教人暗道一聲心碎。
“便聽純澤一句,取琴來罷。”輕嘆一聲,衛氏不贊成的看了封擇一眼,是濃濃的憂心之色。
做工精緻的古琴很快便被宮侍取來,封擇退坐到歌姬方才彈奏的位置,除錯了幾個音,向衛氏點點頭。
十指青蔥,少年白皙纖長的十指於琴絃之上撥弄。琴聲漸起,曲調激昂,大氣磅礴中又帶著不可言喻的悲壯與肅殺之情,眾人疲怠的精神一時彷彿為那滾雷般的琴聲震徹,周遭漸漸陷入一片寂靜,只看少年十指如震顫的蝶翼,快速的見不到光影。
音轉三重,繞樑三日。
待少年將手掌緩緩落於琴絃之上,那震顫的絃音卻依舊嗡嗡作響。
愣愣的瞧著那似乎快要負荷不住的琴絃,眾人這才稍稍回過神來。
方才少年彈奏的雖是未曾聽過的無名之曲調,但大臣皇子們卻是方才對少年懷疑的眼神卻盡數收了回去。若將這般高超琴技再去比之那淫`詞豔`曲,只會侮辱眼前的清俊少年。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少年根本不可能如杜相那般描述。只怕這又是是杜氏一族與齊國皇室之間的黨派鬥爭……
眾人暗道一聲貴圈真亂紛紛掩去各自複雜的神色。
“獻醜了。”
清淺的笑意在封擇的唇角揚起,視線掃過殿中,最後緩緩落在杜時存的身上,只一眼,便帶著濃濃的挑釁。
杜時存眯起眼,只覺胸腔內瞬間燃起一股怒火。
“呵,純澤小侯爺果真好琴技,老朽真是自愧弗如。”拱了拱手,他頗為不甘心道。千算萬算,他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搭上了皇后的船,怪不得前些日子壓根查不到他的蹤跡,原是被皇家人藏了起來!
“相爺可是誤會了。”衛氏見狀,臉上這才重新有了笑意,“我兒純澤本是嶺南之人,其母與本宮本是閨中姐妹,月前我那好姐妹因病去世,本宮心下憐惜,便將純澤接到了燕京。誰知,這小子倒是與我有緣,本宮一見便喜歡的不得了,於是便舔著臉皮收了他作為義子……只怕相爺之前見過那位,許是與我兒有幾分相似?”
杜時存見狀,拱拱手道:“許是老夫上了年紀,眼拙了些。”
皇后聽聞笑笑,不再多言。
絲竹樂聲又在殿中想起,眾人熱鬧的聲音又將氣氛漸漸烘托起來,心照不宣如同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封擇慢慢踱回席上,只似笑非笑地瞧著一臉鐵青色的杜時存,飲下一杯酒意淺淡的竹葉青。
杜相爺,咱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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