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金樓鴻踱步走在他們身後,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有拿。
溫然一因此感到十分的惱怒,這個男人給她娘下盅,她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倒好,什麼東西也不拿,這像是給人治病的嗎?
她真不知道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居然對一個無仇無怨的人痛下狠手。
金樓鴻嘴角掛著笑,如果現在溫然一趕回去的話,也需要一個月之久,這時間,剛剛好與宮中那位趕上了。
“放心,我不會帶任何東西的,到時等你回去了你就會知道是為什麼了。”
溫然一冷哼一聲,如果到時他救不好孃的話,她不介意拉一個人給娘陪葬。
秦辰安看到他的夫人和別人…算是‘打情罵俏’?反正心中看的很不是滋味。
他哼了一聲,睨了金樓鴻一眼,拉著溫然一就往馬車上走去。
金樓鴻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這個男人的醋意這麼濃厚,他們只是閒聊了一下。真以為他會看上這種未涉諳事的小丫頭?
三人一路上未曾停留半步,除了晚上找家客棧住宿一晚,其他的時候都在趕路,就連用膳也都是在車上。
秦辰安看著溫然一都消瘦了,十分心疼她。他想停留幾日,讓她歇歇的,可是溫然一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她生怕自己晚到一步,娘就…
縱然是秦辰安再怎麼阻攔,溫然一堅持不肯,就這麼匆匆忙忙趕回了京城。
可是到了門口,發現尚書府早就被大理寺的人上了封條,爹孃也早就不見了蹤影。
“我爹我娘呢?”
溫然一跟發了瘋似的,為何她一走,就會發生這種事情?
“小姐,你們可回來了啊。”
不知小玉從哪裡鑽了出來,她以為是大理寺的人又回來了,結果是小姐。
她這幾個月以來壓抑的心終於忍不住了,小姐終於回來了,她終於回來了。
溫然一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小玉就迎面撲來了,涕泗橫流的抹在她的身上。
秦辰安見此,嘴一撇,這丫鬟怎麼這麼沒眼見?她可是成親了,怎麼還能當著她的相公的面抱她呢?
伸出手把她和溫然一拉開來,自己則抱著溫然一,象徵著溫然一是他的人。
“你別光顧著哭啊,快跟我說,爹孃都去哪裡了,尚書府又是怎麼回事?”
溫然一著急了,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只看到了小玉、
而且看她身上的裝扮,早已破爛不堪,不知道她這幾個月經歷了什麼,衣服也是她臨走時穿的那件。
小玉用破了個大洞的袖子使勁擦了擦自己的臉,抽泣道:“小姐…老爺和夫人…沒了。”
她那時在府外採購東西,根本就不知道府上發生了什麼事,等她回去之後,發現門上被貼了封條,大街上到處有人說尚書府勾結外黨。
皇上還專門派人把證據扔到了溫尚書面前,最後全府上下的人都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就在一個月之前,所有人都上了斷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