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一被溫書拂揪著回家了,一路上誰都沒有出聲,似乎已經預估到了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回到府中,已是夜深人靜,有什麼事只好明天再說,溫然一也回了溫香閣,洗漱好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直在想著玄機閣,都把秦辰安掐她的事拋之腦後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事,真的不怕她會說出去嗎?要知道,她如果將這件事說了出去,天下將會有多少人要把秦辰安趕盡殺絕。
好在她還是個拎的清的人,若這是秦辰安在試探的話,那他恐怕就要失望了,只要沒有威脅到她和她身邊的人,她是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危害他人的事情。
今日為了應付宴會,她已經感覺很累了,再經過剛剛那麼一折騰,溫然一快吃不消了,很快就入了夢,沉睡過去。
溫然一總算是消停了,可是尚書府的書房內卻熱鬧非凡。
溫書拂本想整理一下明日早朝的奏章,一個黑衣人突然闖入,他蒙著面,看不到那人的面孔,只不過這雙眼睛很有特色,金燦燦的,倒像是西域族人。
溫書拂迅速拿起架在書桌旁的劍,劍鋒指向黑衣人,質問道:“你是什麼人?”
他以為對方看到他手上的劍會害怕,結果恰恰相反,他緩緩走近溫書拂,手指夾著劍鋒移開了他的視線。
十分囂張的說道:“溫大人,已經十六年了,你,該還人了吧?”
什麼還人,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誰在他府中?
溫書拂手稍稍用力,掙脫了黑衣人的束縛,劍直抵喉嚨,只要他再走近一步,那麼就會見血了,到時可怨不得他了。
黑衣人瞥了這劍一眼,嘖嘖稱讚道:“大人果然是識寶物者,這麼寶貴的一把寶劍沒想到就擺放在顯而易見的地方,難道不怕被偷了去?”
這可是前朝皇上賞賜的尚方寶劍,見此物如見人,不得任何人違抗,世上有多少人為了這把寶劍爭的頭破血流,光是他知道的,就已經有十人拿著這把劍,然而,真的這一把在溫書拂手上。
溫書拂心驚,他到底是誰,為何識得這是真物?莫不是朝中大臣暗中派來的?
“你究竟所為何事,我警告你,你要是殺了我,你就別想活著走出尚書府了。”
他的劍又往前鬆了鬆,黑衣人的脖子上顯而易見的多了一道血絲,可是他絲毫不在意,也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來人啊,抓刺客。”溫書拂見不是他的對手,只好大聲求救外面。
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說的十六年了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他十六年前與別人有約?他真沒想起來是什麼事。
黑衣人看著他苦思冥想,也不著急,反正等下來人了,溫尚書也會讓他們退下的,他有的是辦法。
好在書房離管家的住處不遠,白管家睡夢中似乎聽見了老爺的叫聲,一下子驚醒過來,敲了一下鼓鑼,自己首當其衝的趕了過去。
由於他不瞭解裡面的情況,只敢在外面輕叩門扉,詢問道:“老爺,您怎麼了?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