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賽場,位於中層的特殊的包廂,一個男人獨自站立在透明的空間壁前。
他已經已經45歲,不再是鍾愛熱血的年紀,和大場館人山人海的鼎沸相比,他更偏愛這種與大世界處於不同維度的私人包廂,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裡面的人卻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氣氛,如同碌碌眾生中的清靜隱士,明明混跡其中,卻卓然不群。
當然平時的他是很少到現場來觀看比賽的,即使偶爾來,也必是被安排線上下賽場的嘉賓席上,今天的他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這兒還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密會之地。
男人不耐的看了看手錶,他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身後的空間突然扭曲,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落在地毯上,爽朗的說:“陳會長這麼早就到了?失禮失禮,改天我請陳會長喝酒賠罪!”
男人面沉如水的轉過來道:“不是我來得早,是孟老闆貴人事忙。”
來的男人正是鳳凰的經理孟松,他朗笑著說:“不晚不晚,這不團戰剛開始,正是最精彩的時候,陳會長咱們賭一賭,這兩支隊伍哪支會贏如何?”
男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卻不敢發作,只陰沉道:“做咱們這行的賭這個字還是別提的好,不知道陳某託孟老闆辦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孟松說:“現在的年輕人確實不好對付,不過到底還是血氣方剛,這場比賽您是不會看見他了。”
“陳會長”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喜意,然而很快收斂住,追問道:“沒留下痕跡吧?”
“這個您放心”孟松說:“不過恕我直言,破壞人家小兩口的感情除了損陰德,好像對您現在所處的危機於事無補。”
“陳會長”心中不虞,臉上卻好像聽不懂他的嘲諷一樣,哈哈笑道:“孟老闆什麼時候信這些個東西了。”
孟松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您別誤會,這事兒是我乾的,自然是損我老孟的陰德,只不過陳會長以後還是少讓我做這些事的好,老兄我也想多做善事。”
這老狐狸!陳會長暗罵一聲,嘴裡卻笑呵呵的道:“說哪裡話,咱老兄以後還得一起發財。”
“那就先感謝陳會長了!”孟松說著又將目光轉向下面的賽場,用力敲了下空間壁,讚道:“這招用的漂亮!”
“陳會長”卻無心看比賽,和孟松並肩站了一會兒,閒聊似的問道:“對了,上次在古塘縣出的那個事,知道是誰做的了嗎?”
孟松眼睛盯著比賽,隨口道:“陳會長不是欠半指兒一筆錢嗎?對了,他還託我告訴你,要是這個月不還上,下次帶去兜風的就不是別人家的孩子了。”
陳會長手狠狠抖了一下:“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早說?!那就是個無賴,你,你沒跟他說這種事情是犯法的?!”
“說了啊!”孟松說:“我還跟他說大陸跟他們那兒不一樣,不興這一套,你也別太擔心,我看他沒這個膽,不過欠人的錢最好還是還上的好,您要是週轉不開千萬別跟老弟我客氣。”
“不……不用,我和他的賬早清了,這種人就該槍斃!”
“那就不怕了,嗨!這招用老了,接浮空直接就帶走了!”
“陳會長”心煩意亂得說:“這兒視野不錯,孟老闆慢慢看,我還有事,先走了。”
彷彿對激烈的比賽著迷,孟松頭不回的說:“那就多謝您嘞,您慢走!”說著狀似無心得道:“可惜了,要是一葉扁舟能來,這場比賽銘劍還有點兒機會。”
“陳會長”的身子頓了一下,隨即登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