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輕嗤:“他會有這麼好心?”
江瀝舟:“別小瞧每一個做父母的的人,就像我爸媽,雖然大部分時候不管我,偶爾想盡一次做父母的的義務我都挺怕的。”
江瀝舟想活躍一下氣氛,卻發現蘇沫沒笑,反而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心裡慌。”
蘇沫甜笑著說:“江瀝舟同學,請問你知道這個有多久了?找到王老師家用了不少功夫吧?”
江瀝舟悲壯的說:“我在開車。”
蘇沫抱胸道:“哼,回去再收拾你!”
其實在心裡,蘇沫是知道為什麼他要瞞著自己的,僅僅安晴手裡一個來路不明的影片就讓她的生活逐漸偏離到未知的軌道,如果是門路更多,背景更深的孟松告訴自己這個訊息,自己會做出怎樣的抉擇呢?
只是太好的保護,終究也會讓人無所適從。
第二站在古塘縣的臨縣新安縣,車停在新安縣公安局外面,江瀝舟介紹說,當年的事故發生地在新安縣內,由這裡的派出所組織調查,幾乎所有的物證都保留在這裡。
蘇沫原本也不太想與他置氣,就著這個臺階開口問道:“當時的調查結果不是交通事故嗎?怎麼會有證物?”
江瀝舟:“畢竟是有人員死亡的嚴重事故,總會保留一些當時調查組找到的東西,我們來的比較巧,這些東西過了明年就期滿處置了。”
“既然是證物,會給我們看嗎?”
江瀝舟神秘一笑:“總有辦法搞定的,跟我來就是了!”
原本蘇沫還擔心著江瀝舟會不會用什麼違法亂紀的法子,結果兩人從正門進警局,登記了下身份和來意,就被放進證物保管室了。
證物都是隔著玻璃容器放置的,只能看不能碰,而且幾乎都是被燒的黑乎乎的日常玩意兒,比如雨傘水杯之類,蘇沫還看到自己那時買的一雙球鞋,還沒穿過一次,就被燒的只剩一半,和一張腳印的拓片一起放著。
“你看那個,有沒有想起來在哪見過?”江瀝舟指著一團黑乎乎的物體說。
蘇沫仔細看去,物體被燒成黑不溜丟的一團,只能看出來曾經是個化纖製品。
“那是什麼?”
江瀝舟:“你看那個拉鍊的形狀,和安晴給的影片裡那個黑包是不是一模一樣?我找到了那個牌子,就是照片上的這個。”
經過江瀝舟提醒蘇沫才注意到揹包側邊那個鋼製的拉鍊環,仔細和江瀝舟拿過來的照片還有記憶中比對著,三者漸漸重合起來。
江瀝舟繼續說著:“我們剛剛問過王老師,她不記得修師傅有這個包,說明這包是別人送的,這一點能和安晴的影片吻合上,但奇怪的是據當年的案卷記錄,那個包裡面裝的只有一摞小學生課外練習冊,也就是那一堆。”
蘇沫皺眉:“你的意思是說……”
江瀝舟:“影片裡那輛大眾車主,我也已經找到了,根據他的陳述,當初他確實把一些自己孩子用過的練習冊送給修師傅。”
蘇沫:“他們怎麼會認識的?”
江瀝舟:“坐過一次車,聊天聊起來的,萍水相逢。”
蘇沫不禁覺得荒謬:“也就是說,安晴至少找到修師傅去取練習冊的影片,我們卻看出了買兇殺人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