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搭趙家兄妹的便車,看望趙爺爺是一方面,自己也要去醫院做每月例行的檢查。
原本每次這種檢查江瀝舟都是要陪自己去的,今天也是如此約定,偏偏早上上課的時候給自己發訊息來不了了,說是小黑家裡出事了找他幫忙。
小黑就是在c市遇到過的那個實習警察,和江瀝舟是發小,蘇沫關心了一下,見他堅持不用自己幫忙,也就不再追問,自己聯絡了趙梓秋。
趙爺爺的情況不能算很樂觀,像蘇沫這樣的實驗專案也不是患者方願意參加就能參加的,技術條件不成熟,院方和患者都要擔風險,現在能做的只有觀察,不過趙爺爺能透過遊戲和他們交流了,這倒是值得欣慰的一點。
看到祖孫三人在遊戲畫面裡相互慰藉的樣子,蘇沫想就算最後治不好趙爺爺的病,能緩解一點病人和家屬的痛苦,這項技術也已經是功德無量了。
蘇沫自己的檢查結果沒什麼大變化,神經系統慢條斯理的發育著,不過經過趙爺爺的事,蘇沫現在也看的更開了,也許最後她還是不能站起來,但有這段治療經歷本身,也已經足夠了。
下午還有課,檢查結束趙牧留在醫院陪老爺子,蘇沫兩個女生搭伴回z大。
來到停車場時,蘇沫看著停在她們車旁的一輛白色的豪車皺了皺眉,正不欲理睬,白車的車窗降下來,安晴那張讓人不舒服的笑臉出現在車窗後面,開口說:“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蘇小姐。”
蘇沫揹著她翻了個白眼,轉向她說:“有事?”
安晴嫣然笑道:“我有件你感興趣的事情,找個地方談談?”
蘇沫:“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建議把內容壓縮在三句話以內,我沒有多給你的時間。”
安晴淡淡的望了一眼旁邊的趙梓秋,說:“在這裡談似乎不合適吧?”
趙梓秋也皺了皺眉,指著停車場門口的崗亭說:“我去那裡看著你。”
蘇沫制止說:“不用,我和她還沒熟到那種地步。”
安晴嘆了口氣說:“蘇小姐對我有成見,我這次來是誠心誠意的談合作,對我們兩個人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蘇沫:“三句說完了,學姐我們走吧。”
見蘇沫兩個要上車的樣子,安晴急了:“你不是說三句嗎?”
蘇沫借小艾的力坐進車座裡,也隔著窗對她說:“這下三句齊了,小艾,收一下腿。”
輪椅自動變性摺疊,蘇沫將它拉上來,這時趙梓秋也坐上了駕駛席,蘇沫抬頭對她說:“安小姐再見,對了,下次再在公共場合碰見,建議安小姐別忘了叫我姐姐。”
車子發動,留下安晴瞠目結舌的坐在那裡,半晌敲了下車門,面色陰鬱的自言自語:看你還得意多久!”
趙梓秋的車上,蘇沫等了好久也沒等到趙梓秋開口問她和安晴的關係,注意看她,才發現她正一絲不苟的看著車窗前面,好像開的不是小客車而是一輛坦克一樣。
也對,這位從不是八卦的人。
蘇沫自嘲的笑了笑,說是不在意,心裡難免還是有波瀾的,深刻反省了一下自身的不足,蘇沫又專注的看起書來。
下午的課安然度過,在學校門口等車收到江瀝舟的訊息,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蘇沫關心了一下,那邊好像很亂的樣子,江瀝舟快速說了幾句就匆匆結束通話了,蘇沫微微皺眉,這個樣子不會出什麼大事了吧?
可是他不說自己在這裡又幫不上忙,這時蘇沫才突然想到自己對江瀝舟的瞭解遠沒有他對自己的那麼深,他的朋友自己認識的就那麼幾個,一時間居然沒有人可以打聽到底出什麼事了,最重要的是,冒昧的去打聽總覺得怪怪的,用什麼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