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的比賽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中華隊的最後面一塊大青石上蘇沫和江瀝舟並排坐著,氣呼呼的盯著擂臺上那個拿著把破鐵劍的人。
“該死的中二病,煩死了!”
一旁江瀝舟說:“現在你明白那些被你禍害的人的感受了?”
蘇沫瞬間轉移火力,一雙大眼睛瞪著他:“你現在還說風涼話!還不快去給我報仇,把那個中二病幹了!”
“樂意效勞,不過教練不會給我這個機會,這一場過後,應該是羅生門上場了。”
蘇沫瞄了一眼臺上,接替她的人也快撐不住了,不過亦秋的消耗也很大,不然不會和那個叫孟宗竹的人耗了這麼久還沒分出勝負。
等這場過後,就是搶亦秋人頭的大好時節,先前讓她上場已經是意外,松鼠怎麼可能讓再讓銘劍的人搶這個風頭。
至於陸川和江瀝舟他們,多半是“壓軸”了。
又是九歌,這混蛋!
江瀝舟說:“其實換個角度看,你已經退役三年了,他還用你的招數,說明在他心中你是最強的對手,來自對手的肯定,你應該高興才對。”
蘇沫炸毛:“肯定個毛線,亦秋今天之前從來沒用過九歌,今天玩了命的使,就是拿來噁心我的!真是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認出我來,我有那麼明顯嗎?”
江瀝舟搖頭,認真道:“步天歌的打法天馬行空,進攻狂野,極限,每每從不肯能中創造可能,有一種特殊的韻律感,和屈氏劍法完美契合,所以被稱為九歌,是天賦型的代表,而青萍之末的風格細緻,縝密,雖然是快攻但細節卻滴水不漏,是後天努力的結果,二者截然不同。”
蘇沫顧著臉頰將頭搭在膝蓋上,悶悶的說:“那為什麼他們一個兩個的都能看出來?”
江瀝舟說:“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不過如果是我的話,一定能看出來青萍之末就是步天歌。”
蘇沫愣了一下,第一次被這麼誇,感覺有點肉麻,旋即嘟嘟嘴說:“你的遊戲都是我教的,看不出來才怪。”
“所以,因為太熟悉了才能分辨的出來二者之間細節上的相同之處,你自己可能都注意不到的地方,我想趙牧和亦秋都很仔細的研究過你,所以趙牧熟悉你管用的擒拿手法,亦秋熟悉你獨有的進攻節奏。”
“那你呢?”
“你的全部。”
“咦~~噁心心!”
江瀝舟不以為忤,反而輕鬆的笑了笑,對她說:“其實我覺得亦秋他們未必能靠一次交手就看出你是步天歌,世間人那麼多,只是一點相似證明不了什麼,趙牧那天來是明顯帶著試探你的心思,說明他之前就發現了什麼,心中已經猜到是你。”
“而亦秋明顯知道的更少一點,就算現在也只不過是看出來你會用九歌而已,當年學九歌的可不比現在學萬花筒的少。”
蘇沫若有所思的拈著衣角的銀飾,突然一拍大腿坐直起來:“就是這樣!差點被他們騙了!”
隨即眯眼看江瀝舟:“是不是你?”
江瀝舟哭笑不得:“出賣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諒你也不敢……”
今天回去就問問趙牧到底是受哪個傢伙的指使,一定把這個根苗掐滅在源頭!
擂臺上亦秋終於輸了,歡聲雷動中,江瀝舟說:“喏,現在該開心了吧?笑一笑。”說著衝她做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