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手真本事的人也不敢趟職業圈這潭水,剛剛得到內部訊息,陸川這個賽季也要加入銘劍了,林大人退役了,心可不老,看來咱們也不能太小看這位老皇帝。”
“陸川?我記得孟經理之前申請了一筆不小的開銷爭取他。”另一個董事說。
“沒辦法。”孟松攤手說:“江湖義氣,買不來的,依我看那位青萍之末也是性情中人,與其想著挖人,還不如想想怎麼對付這支新銘劍。”
吳董事說:“那是你們教練組和選手要考慮的事,影片看完了,沒別的事我們先走了。”
“幾位老闆走好。”孟松笑容可掬說。
會議室裡人只剩兩個人,孟松拍拍自家隊長的肩膀說:“每人風格不一樣,別想太多,回去多看看老銘劍的錄影,研究研究陸川的打法,去吧。”
老銘劍?洛北皺眉,陸川的打法是在北美成型的,那個時候銘劍的主c是早就消失的步天歌,陸川雖然也強,但還不是巔峰,經理為什麼要強調老銘劍?
“是。”
洛北也離開,孟松按下遙控,一個人繼續將影片看完。
“步神啊步神,三年了,還是放不下啊。”
……
清晨,鱗湖小區的綠化林裡,兩雙眼睛透過扒開的茂密枝葉往外偷看。
前面的石板路上,穿著黃色練功服的大叔正在打拳,大叔看上去四五十歲年紀,拳打得很慢,像是某種健身拳,但卻有種特殊的和諧韻律,不時一記衝拳,動作不大,卻在空氣裡激起一聲短促的爆鳴。
“截拳道。”樹林裡的蘇沫耳語說。
“不止是截拳道,還帶著些八卦拳的味道,怎麼樣,認出是誰了嗎?”江瀝舟說。
這種打法好像在哪個影片裡看過,蘇沫用力回憶著,不確定的說:“像是洪家拳,但是洪家的幾位大師都在江北那邊,沒聽說誰住在z市……快別賣官司了,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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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瀝舟低笑:“你忘了,咱們小區門口的保安大叔。”
“不會吧?”蘇沫愕然,雖然只是簡單的幾手拳,她也能看出這位的水平比幾位老師也不差,這樣的人會來當保安?
“怎麼就不會了,林子裡蚊子多,小姑娘小夥子都出來吧。”
蘇沫和江瀝舟面面相覷,索性也就從樹林的小路里繞出來,有些慚愧的說:“原來大師你早就看見我們了。”
大叔笑著說:“呵呵,看倒是沒看見,就是你們身上這花露水味太重了,聞見了。”
蘇沫推了江瀝舟一把,都怪他,半瓶都要倒身上了,能不重嗎?
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保安大叔忍俊不禁,“哈哈哈,你們年輕人真有意思,我也不是什麼大師,你們叫我洪大叔就成,說吧,這麼早來找我什麼事。”
洪?蘇沫試探著問:“敢問您可認識江北武校的洪校長?”
“哈哈,原來還是兩個武林人士,咱這個洪不是那個洪,再說現在也沒有洪校長,早就改成宋校長了,小姑娘的訊息過時了,這邊坐下說吧。”
她確實很久沒關注那個圈子的事了,但說兩個“洪”不一樣蘇沫是不信的,怎麼會那麼巧。
但長輩有意迴避他們也不好再追問,江瀝舟跟著洪大叔在石凳上坐下,洪大叔說:“小姑娘,我巡邏的時候看你在陽臺上打拳,你和劉八甲那小子是什麼關係?”
能這樣叫大表哥的,至少是再前一輩的人物了,蘇沫說:“是我大表哥。”
“哦,當初那小子開什麼武林大會,就是為的你吧?”
這事啊,蘇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因為我的事,勞煩諸位長輩了。”
洪大叔見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小姑娘絲毫沒有不堪或惱意,反而一片坦然,不由更生出幾分好感,遭逢這樣的大事還能淡然處之,這份心形他自問一把年紀了,若是遇到同樣的情形也不一定能看得這麼開。
“既然都是圈內人,咱也就不跟你們繞彎子了,我呢,退休了就跟女兒女婿來z市住,我這人閒不住,就在這兒找了個活幹,舔著臉讓你們叫一聲洪大叔,有什麼用的上我的地方儘管說,我老漢能幫就幫。”
蘇沫喜道:“那太好了,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在一家叫銘劍的戰隊裡工作……”
將事情的原委說過一遍,末了說:“我們也知道收學生是很嚴肅的事,這麼來找您有點冒昧了,您要是有意的話,我回去叫教練和經理來,具體的安排都可以商量。”
“教學生啊。”洪大叔頗為唏噓的說,“別的好說,這個老漢我怕是有點力不從心了,不好意思,說大話讓你們笑話了。”
蘇沫和江瀝舟對視一眼,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冷下去了。
江瀝舟玩笑說:“大叔您可不老,那天小子被您追了一晚上,最後也沒逃過,可把我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