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保鏢不明所以,見領頭的這樣馬上也跟著鞠躬,蘇沫微微點頭,輕道:“辛苦了。”
“請大小姐節哀!”
蘇沫不置可否,升起車窗,黑色的越野車駛過門崗,緩緩向著山上進發。
車子走遠之後,一個保鏢眼珠動了動,小聲問隊長說:“老大,大小姐不是一早過去了嗎?這位又是誰啊?”
保鏢隊長神秘莫測的笑了一下:“公司如今這形勢,這將來誰才是大小姐,還真不一定呢。”
“懂了,懂了,嘿嘿。”
保鏢隊長眉頭一皺,輕斥道:“好好站你的崗,老闆家的事少打聽。”
此時在車裡,紀璇正激動的搖著蘇沫的胳膊,“沫姐你剛才太帥了!我好激動啊啊啊啊!”
蘇沫心知她又陷進自己的想象世界裡去了,這種人通常是不會聽你解釋的……
“坐好。”
紀璇馬上正襟危坐,然而眼角眉梢的亢奮卻藏也藏不住。
蘇沫淡淡道:“收斂一點,這是葬禮,等會兒被人打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想象著自己被一群黑衣壯漢打包從山上扔下去,紀璇嚥了口唾沫,總算收斂一點,有了個參加葬禮的樣子。
“到了。”
前面江瀝舟說,率先開門下去,從後備箱裡搬出小艾放在門口,彎腰一雙手探向裡面的蘇沫。
看著那雙手,蘇沫兩手捧著手機,微微眯了眯眼,江瀝舟小聲說:“她可抱不動你。”
“哼。”蘇沫把手機扔下,向著江瀝舟的脖子揚起雙臂。
得了師父大人的首肯,江瀝舟微笑一下,雙手規規矩矩的扶在蘇沫的後腰和腿彎,就像騎士捧著聖器,近乎虔誠的將蘇沫從車上抱下來,輕輕放在小艾的坐墊上。
蘇沫理了理耳際的頭髮,天鵝般的頸子向著江瀝舟微微頷首以示感謝,從始至終神情一脈平靜。
四面八方,紛紜的視線看過來,有疑惑的,有若有所思的,還有蠢蠢欲動的,所有這些紛紜的視線當中,只有一道視線灼熱而純粹,蘇沫順著視線看過去,越過靈堂長長的走廊,正對上一雙如同燃著火焰的眼睛。
除了愛,也許只有恨能夠如此純粹而執著。
背後紀璇已經從車上抱著捧花和花圈走了過來,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走過來將紀璇手裡的花圈接走,蘇沫微微點頭,江瀝舟推著車,紀璇抱著花在身後跟著,三個人迎著那些目光走向靈堂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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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安的一家都是一身黑衣,蘇沫見過那張全家福,馬上將這幾個人認出來。
安太太一邊的兩個老人都不在,主持葬禮的是姓安的夫妻和那對龍鳳胎,全部穿著黑衣,姓安的四十多歲了,然而依舊器宇軒昂,正值壯年,多年上位者的身份養足了氣勢,讓蘇沫很難將他和老照片裡那個有些頹廢氣質的帥氣文藝青年聯絡在一起。
他的妻子,guri集團創始人的獨女,一個保養得宜的中年女人,似乎很不想用正眼看蘇沫,當然蘇沫也懶得多給她一個眼神。
再然後就是雙胞胎,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目光兇狠的盯著她,一副鬥雞樣的安晴,還有在她出現之前一直目光無神,明顯心不在這裡,在她來了之後就一直看著她的,看起來若不是有安晴拉著,馬上就要跑過來和自己攀談的安旭。
蘇沫忽然發覺,這滿場數十人裡,除了姓安的,還有那位坐在墓前,神情呆滯的白髮老人之外,也許再沒有第三個人對今天的主角,那位剛剛離開人世的老太太,懷有半點的傷悲。
想想當年她把那對雙胞胎牢牢護在身後,神色猙獰對著自己的樣子,蘇沫忽然覺得,那位陌生的老太太也挺可憐的。
姓安的只是微不可查的衝自己點了個頭,沒有來個“父女相認”的戲碼,蘇沫也樂得清靜,整個葬禮過程,蘇沫安靜的坐在樹蔭下的角落裡,充當一副靜謐的雕像。
安家請了專業的司儀,一套程式走到最後,來賓逐個和亡者道別,輪到蘇沫的時候人已經稀稀落落的,走的差不多,蘇沫從紀璇手裡接過那捧白百何,獨自驅動著小艾來到墓碑前,將花束放在那一片花團錦簇裡。
墓碑上,老太太的照片笑容溫暖而慈和,對著老人的照片,蘇沫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那一巴掌,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每天想,長大一定要打回來,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忘了,現在回想起來,也怪可笑的。”
“再見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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