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激憤之言,但這話聽在了商城的耳中倒是頗為尷尬,顯然他那些駐邊軍在這些黑鷹軍的將領的口中,成了戰鬥能力低下的存在。
這天下間沒有任何一位為將者願意聽到旁人說自己帶出來的軍隊作戰能力差。
不過,這並非他今日來此的理由。
他站在蘭茝面前,向她鞠了一躬而後開口道:“還望將軍給那些死傷計程車兵們一個交代。”
便是嬴邢此刻也猜不透蘭茝今日的一番舉動究竟意欲何為。不過,他今日來這主帳,倒不是與旁人一樣前來責問他。
他與蘭茝交過手,經過那三天,他知道他的作戰方式詭異多變,極易讓對手不甚掉入她的陷阱之中。所以,他相信她並不會毫無理由的讓這些駐邊軍犧牲。
但是他沒法為她辯解,這事只能她自己向眾人解釋。
蘭茝坐在主位上,眼看群情激憤,頓時頭痛不已。
在她看來自己最大的錯處不是輸了今日的戰鬥,而是她習慣了獨來獨往,自己做了決定便會立即去行動,甚少會與旁人商議。
但是行軍打仗不同,她不僅需要眾人的相互配合,作為主將,還要向眾人昭告自己每一項的決策。
昨日,嵇子儀與福喜二人從泗水城探得訊息歸來,面上帶著凝重之色。
“如何?”一看到他們的神情,蘭茝便知事情有些不妙了。
嵇子儀與福喜對視了一眼,福喜見嵇子儀面上皆是心力交瘁的神色,這才開口道:“東齊想給我軍來一招甕中捉鱉。我們初到泗水城查探時,本以為城中防守較差,容易攻下。但是經過深入調查才知,這一切都是假象,他們早已增派了兵力暗中守城,只待我軍一進入,便會掉入敵軍所設的天羅地網之中。”
蘭茝坐在位置上,有些好奇的看著二人道:“你這話聽著像是對方的計劃,既然他們隱在暗中你們是如何得知的呢?”
蘭茝這話一問出口,嵇子儀瞬間變了臉色,他極其不情願的解釋道:“我喬裝成了樂姬,混進了府衙之中。不知是否因為東齊太過富庶的緣故,那裡的人議事都喜歡設宴探討。這次,泗水城府衙設宴,宴請城中將士,便是要商討對付我軍的計策。”
嵇子儀雖鬱悶至極,但他都已二次扮作女子裝扮,所以再扮作樂姬入這府衙也無可厚非。
只是沒想到,他的女裝扮相太過驚豔,竟被泗水的守城將軍看上,成了陪酒之人。
他一想到對方那滿是鬍渣的唇碰了自己的臉頰,就覺得自己大約是六國偵查營之中,最忍辱負重的一個偵查兵。
不過也因此,他才探到了訊息。
福喜和蘭茝聽到嵇子儀的話都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蘭茝,她竟沒想到嵇子儀能做出如此犧牲。
當然,她這時候自然是不會笑他,而是繼續問道:“宴會之上,這些人都討論了什麼,你如實說來。”
嵇子儀思忖了一番這才開口道:“他們的用意是一舉殲滅黑鷹軍及同時奪回淮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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