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鍾秀陷入了一個十分被動的局面,無法向外界傳遞訊息。
這次與往常不同,他為了查清罪奴研究所之謎,走到了明面之上,他若稍有異動,就會引起雲薈的懷疑。
數日之後,楚瞻終於入了東齊的罪奴之城,雖然這與北魏的那個罪奴之城並非是同一個地方,但城中罪奴行走時的鐐銬之聲依舊會讓他勾起往事回憶。
這時候的他已經過一番喬裝,倒是無人知曉他便是楚太子瞻。但是在這罪奴之城中,不是被批次運送的奴隸,就是批次運送奴隸的販奴者,像他這樣單獨行走的倒是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這才一會,便有許多意味不明的目光向他看來,都在揣測著他是否是前來物色貨源的大主顧,這樣的人城中的販奴者們爭相巴結的物件。
但他們很快就失望了,楚瞻不懂聲色的撩起了衣袖,一個顯眼的“奴”字疤痕讓這些人不再看他。
這個城中最不缺的便是罪奴。
楚瞻並未直接進入罪奴研究所之內,而是隱在暗中觀察者研究所往來的人流。
這個城與別處不同,沒有飯館客棧之類的場所,他若想在這個城中逗留必須儘快加入到某個組織之中。
他來得時候便是混入即將要入城的軍姬交易所的隊伍中,但這支隊伍的去處與他最終的目的相背,所以他進城之後又擺脫了那個隊伍。
罪奴研究所是個十分隱晦的存在,門口也有守衛把守,幾乎沒有什麼隊伍會在這裡停留。期間只有身帶特殊令牌之人才會被接待者們引到研究所內。
看來這些拿著令牌的人物才是他進入這個地方的關鍵。
很快就到了夜間,楚瞻趁著夜色潛近了罪奴研究所之內,尋找著那些佩戴令牌者的居住之地。
各國的罪奴之城大相庭徑,他雖在北魏的罪奴之城生活了多年,對城中格局瞭如指掌,但這罪奴研究所卻只有東齊才有。
這些手持令牌者大多非富即貴,他們的居住之地與別處不同,當日的梁國大皇子梁硯的住所便是如此,所以他很快便判斷出他們居住在何地。
正當他前往那些為權貴們特別修繕的小院時,黑夜之中有另一人正往這邊而來。
他潛入這小院時便發現了楚瞻,準備暫時隱在暗處。
來人正是鍾秀,他在這研究所內沒有機會喬裝打扮,只能隔三差五趁著夜色來探聽研究所內的情況,他怕被人認出來。
但是楚瞻卻捕捉到了他的氣息,轉頭便見到一張熟悉的臉,他這才開口道:“鍾秀。”
聽到這個熟悉聲音,鍾秀先是一愣,看到喬裝過後的楚瞻有些難以置通道:“太子怎會來此?”
“此事說來話長,我們日後在詳談,我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留在罪奴研究所所內,你可有法子?”
雖然他已有方法,但鍾秀一向擅長打探訊息,又在這有一段時日了,指不定有更穩妥的方法。
楚瞻的話一出口,鍾秀立即露他那小虎牙,笑著對楚瞻道:“有,據我觀察,那些手持令牌之人都是有一定身份的,在這裡會被奉為上賓。但他們身份隱蔽,且其中一些人為了影藏身份,會隔三差五喬裝一番,所以這裡也有隻認令不認人的說法,畢竟他們做得都是見不得光的勾當。”
鍾秀的想法倒是與楚瞻不謀而合,雖然他並不知道有隻認令不認人這回事,但是據他推斷,這些人入這隱蔽之所應該會隱瞞身份,喬裝打扮才是,他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頂替了那人的身份。
“早到的這些日子,倒是沒有白來。”楚瞻壓低了聲音道。
“這幾晚,我前來正是要暗中查探朝中權貴與此地之間的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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