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人呼吸綿長,似是夢到了什麼愉悅之事,嘴角微微翹起,雲蔚看了她許久。她柔軟的紅唇似有極大的誘惑力,讓他不自覺的彎下身子,逐漸靠近眼前之人。
寂靜的夜,讓心跳聲清晰可聞,連呼吸都炙熱了三分。
在兩人的雙唇將要相觸之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輕嘆一聲,直起身子。
“王兄,這個文武雙全的雲薈蔚我也不想再做了,你逐鹿天下的夢想,也加我一個吧。”當真如楚瞻所說,這十六字預言束縛了他的一生,受了這愛別離,求不得之苦。
雲蔚走出帳外,雲杉已在那等候多時,“王爺,馬車已備好,可即刻回齊。”
小王爺終於捨得離開了,要是讓雲樟和薈王知道他傾一個南梁男子,不知他們心中作何感想。
“雲杉,你留下吧,我一人回齊就好。”雲蔚突然開口道。
“小王爺……”
“替我留下來看著她吧。若你也走了,指不定哪一日她就忘了我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向自許自在灑脫的他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次日,蘭茝醒來時,天還未亮。發現雲蔚並未在床榻之上,伸手觸控,床榻冰冷,被褥被整齊的疊放在一旁,想來是一夜未歸。
她穿好軍服,起身走出營帳,發現雲杉睡在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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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杉。”她叫醒他。
雲杉睜開雙眼見是蘭茝,面無表情道,“他走了,回齊國了。”
蘭茝點頭,“走了也好,以他之身份怕外是無法留在精兵營,梁荃遲早會發覺。”
“你不問他為什麼走的嗎?”想起小王爺昨夜臨走時的話,再看蘭茝此時的不以為然,他心中矛盾,雖然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小王爺有斷袖之癖。
可見蘭茝這副樣子,小王爺的一片痴心怕是付諸東流了。
“他離去時未有隻言片語,想來定是有不能讓我知曉的緣由,我又何須多問。”
雲杉聞言,一時感慨非常。這楚酒怎麼不是女子,若是女子,他早就把他綁回齊國了。
蘭茝洗漱完畢,預備往火頭營用飯。
“阿酒。”鍾秀叫住了她,將一個盒子遞到她面前,“這是太子給你的。”
蘭茝神色微動,接過他手中的木盒,開啟來發現裡面裝著袖箭,還有一張字條。
她開啟字條,上面瀟灑飄逸,如行雲流水般的字型映入眼簾:
此去北魏,勿念。
蘭茝心中悵然若失,“他走了?”
“恩,昨夜子時離去的。”
“他託人將木盒交與你時,可有留下什麼話?”
“沒有。”
竟只留下六個字嗎。
北魏。蘭茝輕念著這兩個字,好似心也隨著楚瞻的離去一道飛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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