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珏嘴角勾起一抹笑,以夜漣鈺的智商,想隱瞞都是隱瞞不聊,況且他也並未打算隱瞞夜漣鈺。
“既然如此,四皇子殿下知道該怎麼做,今日我便先回去了。”君玉珏起身離開。
夜漣鈺站在原地,並未開口,只是看著那道背影……
走過去了半個月,夏若淳依舊沒有絲毫醒來的架勢。
夜漣鈺也是如同平常一般,該做什麼便是什麼,從來沒有半點不耐煩。
夜漣鈺這麼久以來,也並未走出過四皇子府,縱使外面並沒有半點風聲,皇室最重面子,豈會將那些事情都宣揚出去?
縱使他腦子裡有著那麼明晃晃的一幕,以及西晉眾人所流傳的那一句:
白衣勝雪,一劍焚心!
他當初真的瘋了,手指輕顫的觸碰到女子的胸口,眼裡都是痛苦,他不知不覺間,竟然傷她至此?
被他傷至那般,竟然還願意和他在望花海相遇?
一開始裝作不認識和那句話,以前中了鎖魂香的他並不明白,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她是在告訴他,她不後悔,從遇到他到至今,她從來都不後悔,一生的對錯,賭在他的身上,無論對錯,她都不悔。
一開始的她,並不知他中了鎖魂香,一直以為他變心了,但是卻也沒有人知道,他初中鎖魂香之時似乎是有另外一個他,再看著事情的發展。
他看著她跑出四皇子府,他看著她淋雨,喝的大醉,捱了打卻不肯呻吟出一句痛呼,似乎是在用這種疼痛,轉移另外一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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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後面他便不記得了,他不在有殘留的意識,做出什麼,也是毫不知情。
卻不知……他竟然是這般?
在東陵初遇,他便知道,這個女子是極為高傲的,若不是她的東西,不管她的事情,休想看她去管那些事情。
但是,她卻為了他,退讓至此,卑微至此。
他記得那一晚的望花海……她哭著的那些話,從他認識夏若淳至今,也唯有陌塵望的事情,讓她哭過一回。
但是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為他哭竟是那種場景。
那晚她語氣裡的懇求,語氣裡的謙讓,她是她的錯?可是她何錯之有?錯的人明明一直都是他啊,為何是她?
和她行魚水之歡之時,胸口的傷疤縱使刺痛著他,那時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更是誅心。
這是他心愛的人,但是他都做了什麼?在她身上,心裡留下了多少永遠都磨不去的印記?
她的挽留,她的退讓,她的祈求,她的恐懼和不安,她的一黔…那時的他只覺得都是理所當然,然而現在……
她曾經有多驕傲,在那個時候就有多卑微,他曾經想過,這個女子,他此生都不會相負,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傷她的都是他。
夜漣鈺收回手,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閉著眼睛,眼裡的情緒幾乎掩飾不住。
“秦夜!”夜漣鈺輕喚了一聲。
秦夜等人出現:“殿下有何吩咐?”
其實他們根本就是不用問的好嗎?看著殿下的樣子,他們也知道,殿下是要問什麼?
殿下一個月來,幾乎是寸步不離竹苑,可是他們能什麼?想想夏姑娘之前的一切,他們根本就開不了口,任由殿下照顧。
“……我之前……”夜漣鈺皺了皺眉,此刻夜漣鈺也無法出什麼來。
他都記得,但是有些事情,他確實沒有辦法梳理出來。
“殿下,之前在皇上賜婚之後,您就有些許的不舒服,然而太醫也並沒有看出來什麼來,但是從那之後,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女子,您一開口,便喚她青青,從那以後您便一直和那名女子在一處。”秦夜開口道。